&esp;&esp;深夜,轰隆隆一道惊雷划破苍穹,紧接着雨水夹杂着细碎的冰花落了下来。
&esp;&esp;白榆垂眸盯着手中的水杯:“没有。”
&esp;&esp;铁窗外的雨声仿佛是最好的屏障,锵锵敲打在窗棂上,带着潮湿的铁锈气息灌入鼻腔。
白榆在一系列促醒药剂的作用下,撑开了那层薄薄的眼皮。
&esp;&esp;“你当真不认识他们么?”
&esp;&esp;“还是你先说吧”,陆征平静地看着他:“你有什么话想告诉我吗?”
&esp;&esp;药物的副作用让他脑部神经一阵阵抽痛,还没待他完全清醒,就有人把他半扶半架着往院外拖去。
&esp;&esp;陈晓意抄起一件白大褂就追了上去,不由分说地披在白榆身上拢了拢,“这只是例行程序,没事的,你别担心。”
&esp;&esp;“白榆”,陆征面沉如水,眼瞳里若有若无的那缕温度一
&esp;&esp;陆征盯着白榆的眼睛,半晌才问出第一句话。
&esp;&esp;“你等一下”,陆征起身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
&esp;&esp;“你们都出去吧。”他示意白榆坐到对面。
&esp;&esp;袅袅热气顺着杯沿向外飘散,冰冷的手指覆上去,好歹汲取了一些温度。
&esp;&esp;白榆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外面搭着陈医生强塞过来的白大褂,坐在陆征三米开外的椅子上,与制服挺括整齐、气场全开的陆队形成鲜明对比。
&esp;&esp;白榆轻辍一口热水,“长官,有什么话你直接问吧。”
&esp;&esp;危险实验体,身份来历成疑。如果真得找不到背后下手之人,就算把人命安在他头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esp;&esp;“秦臻呢?他也死了?”白榆抬起眼皮:“我想知道,那天后来发生了什么。”
&esp;&esp;审讯室的大门拖着沉重的尾音打开,陆征早已等在里面。
&esp;&esp;白榆被这不同寻常的开场白怔了一下,没想到一向冷冰冰的陆队竟然也会采取怀柔迂回的战术。
&esp;&esp;“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遗憾的是,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也没有答案。”
&esp;&esp;沉默在逼仄的空间内蔓延。
&esp;&esp;“韩凯那天抓回来的人死了,服毒自杀。”陆征没有套他话的意思,直截了当:“所以你现在是唯一接近真相的人。”
&esp;&esp;白榆点点头,对她露出一抹宽慰的微笑。他虽然还有些昏沉,但根本不傻,从研究所那人喊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起,他就清楚地知道他脱不了干系。
&esp;&esp;平心而论,也许那伙人只是做了他内心深处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罢了。
&esp;&esp;“我记忆缺损,只记得在研究所里的事情,其他的一概不记得。”白榆摇头:“戴银色面具那人的声音,我的确有点熟悉,但世界上相似的声音那么多,我真得记不起来。”
&esp;&esp;“他没死,根据他的陈述,那伙人来研究所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来找你。那天后来他们就逃走了,至今下落不明。”陆征话到此处,语气微顿。
&esp;&esp;狭小的审讯室内,只有一盏黯淡的台灯,墙顶的监视器映着点点红光。
&esp;&esp;“你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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