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从此我的过去,只有你。
&esp;&esp;这句话仿佛一个讯号,像一道惊雷划破连绵的雨。
&esp;&esp;他说:“我既然反复经历这些事,就说明它们是我内心深处无法回避的创伤,不是我足够坚强就能遗忘或抛却,我没办法完全只靠着自己彻底摆脱它们。所以——”
&esp;&esp;他在担心,他会因所经历的这一切而做出莽撞的错误决定。
&esp;&esp;在卧室、窗台、书架子后、地毯、沙发……被覆盖掉的场景不再出现,少年感觉自己的血管里流淌的都仿佛不再是自己的东西。
&esp;&esp;恶性循环,永不休止。
严肃。
&esp;&esp;“我想让你占有我,覆盖我与之有关的全部记忆。”
&esp;&esp;他触摸金发男人的眉眼,努力在心头刻印他的模样。
&esp;&esp;他越是疯狂,越是不顾一切,对方就越是小心翼翼,越是百般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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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必须寻找别的解决办法。
&esp;&esp;但少年头脑中的想法其实异常清晰。
&esp;&esp;倘若无法遗忘,那就用足够浓烈的色彩掩盖。
&esp;&esp;少年记住了这个陌生的说法,反复查阅词典,确认它的指向。
&esp;&esp;漂泊的孤舟有了一道锚。
&esp;&esp;他咬着金发男人的肩膀,在上面留下一排牙印,喃喃道:“我也喜欢你,很喜欢你。”
&esp;&esp;金发男人的温度和气息势如破竹地闯入他的身体,攻城略地,汹涌的泉注满干涸的溪谷。
&esp;&esp;他们做了许多许多次。
&esp;&esp;应是严厉又温柔的,像是春风掺着细雨,也像白雪落满月色。
&esp;&esp;知花裕树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esp;&esp;“我要你。”
&esp;&esp;少年真的在尝试依靠他。
&esp;&esp;想好了。
&esp;&esp;金渐层吻了他,轻柔又克制。少年回应着他,疯狂地,如同要献祭自己一般。
&esp;&esp;和能被改变的天气和能被改造的实验室不同,他没办法让攻abcdefg消失。越是恨,就越是怕,越是怕,记忆就越深刻。
&esp;&esp;少年的记忆逐渐变得轻盈又清晰。
&esp;&esp;终于在某一次,他淌着泪迎合金发男人的动作。两人十指紧扣,几乎将彼此都嵌入肉里。
&esp;&esp;——你想好了?
&esp;&esp;金发男人的动作顿了顿,捧着他的脸吻去泪水。
&esp;&esp;然而明明是痛的,少年却幸福到溢出眼泪。
&esp;&esp;“zero。”
&esp;&esp;大概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动作并不熟练,尽管极为小心,还是带来了痛感。
&esp;&esp;金发男人微微推拒的动作转而停住,直直地望着他,用目光询问。
&esp;&esp;依靠——简单的音节串联成词。
&esp;&esp;尽管还从未听过他的声音,但少年仿佛已能想象出他可能会说出的话,包括语音语调,乃至语气。
&esp;&esp;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金发男人在第一次点燃烟花的那晚就同他说过:无论何时,你都能依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