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告诉迪克让他成为下一个蝙蝠侠，告诉世人在哥谭的罪恶消失殆尽前蝙蝠侠不会死。

&esp;&esp;自从选择放弃安逸的日子成为蝙蝠侠起，布鲁斯就知道自己会死，只是不知道会死在那里被谁杀死。

&esp;&esp;在此之前就让他成为踏板，为他们探查出能有的讯息。

&esp;&esp;实在是太大意了，布鲁斯如此想，应该先交代迪克再来猫头鹰法庭。

&esp;&esp;活着出去的可能性实在太小。

&esp;&esp;布鲁斯用最标准的姿势握住刀。

&esp;&esp;死在这里也还不赖。

&esp;&esp;身穿白褂的师父捋了一把胡子：“那你需要修心，克制自己的内心同样也克制自己的力量。”

&esp;&esp;猫头鹰法庭的所有成员都带着白色面具，就好像旧日的鬼魂依旧在压迫人间。莉亚没有戴面具，她的头颅被她放在盒子里保管，暂时没有暴露已经找回头颅的事实。

&esp;&esp;布鲁斯捡起利爪掉落的长刀，还算顺手。在修行的日子里他告诉深山的师父他只想拥有力量不想杀人。

&esp;&esp;相同的，在信号干扰器下提姆和达米安也无法准确找到布鲁斯的位置。就好像猫猫自己走进了纸箱外面的人又把纸箱关闭。

&esp;&esp;布鲁斯留了一手，利爪脖子上薄薄的皮还连着脑袋，利爪滑稽地用手捧着头。即使这样了他还是没死，只是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esp;&esp;但迪克应该会懂，他会继续肩负起责任。其他孩子也是一样的，他们的心里都充满了信念，有他们在蝙蝠侠不会成为消亡的传说。

&esp;&esp;他用左手的刀挡住一个反向的利爪，又向另一个反向的利爪挥右手的刀，在两只手力气最大时突然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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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打开了内心的闸口，一望无际的愤怒倾泻而来。在今天要么活要么死，但即使死他也能为下一个蝙蝠侠试出利爪的弱点。

&esp;&esp;很值得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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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被击中的利爪捂住脖子，鲜血滴落在他黑色的衣袍上很快隐去，大动脉破时的血近乎与脖子飙成了直角。

sp;莉亚和猫头鹰法庭的成员在一起，察觉到布鲁斯的视线看向她时，莉亚做口型：“一路走好。”

&esp;&esp;在过去布鲁斯一直在克制自己，即使敌人令他痛苦也必须保持冷静即使伤心欲绝也必须奔走在打击罪犯的路上，现在不用了。

&esp;&esp;他顺藤摸瓜从拐卖案里救出受害人审问组织者，抓住无数城市蛀虫……耗时几年才摸到了猫头鹰法庭的存在，又拼尽性命才走到猫头鹰法庭本部……

&esp;&esp;至于未完成的使命……他相信自己的孩子们，哥谭一定会有重见光明的一天。

&esp;&esp;布鲁斯：“……”

&esp;&esp;布鲁斯的心情沉重起来，他在潜入猫头鹰法庭时利用装备扫描了建筑结构。法庭成员应该躲在密室里，但整个建筑可以成为密室的地方实在太多布鲁斯无法确切找到他们的位置。

&esp;&esp;布鲁斯的刀锋对上利爪的刀锋，在僵持下布鲁斯突然刀锋下滑擦出火花又猛地挥刀割向利爪的头颅，同时一个闪身躲过另一个利爪的刀。

&esp;&esp;布鲁斯捡起他的刀，现在布鲁斯有两把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