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说真的，穆莉尔只觉得恶心，谁给他这样的自信？

&esp;&esp;此外，她怕外面的守卫，怕迷茫的未来，还怕恶魔的阻挠。

&esp;&esp;她的声音被腥咸的海水吞没。

&esp;&esp;‘你想干什么！’意识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穆莉尔在心中尖叫。

&esp;&esp;幸而穆莉尔发现得并不算晚，她本就打算离开，现在只是更加坚定了之前的决心罢了。

&esp;&esp;但这并不代表穆莉尔会屈服且臣服于恶魔，她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esp;&esp;‘你一向很擅长惹怒我。’那道声音停顿了片刻，‘鉴于你说，你是我的……女人？如果你配合，我可以赐予你这个殊荣。’

&esp;&esp;与此同时，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穆莉尔努力地想要发出求救声，“救——咕噜噜……”

&esp;&esp;‘公平？有趣。’

&esp;&esp;穆莉尔一时间觉得身心俱疲，眼皮好似千斤重，身体好似缓缓地浸没在温暖的水中，不停地向下坠落。

&esp;&esp;有什么黏腻的东西拂过穆莉尔的脸庞、手臂、小腿……直到缠绕全身，她就像是一只蝼蚁一般渺小到下一秒就能被轻易杀死。

&esp;&esp;缠绕在她身上的东西缓缓退去，穆莉尔明显感到对方的杀意也随之消失了。

&esp;&esp;‘……’

他的本来面目。

&esp;&esp;只是现在……

&esp;&esp;隔着门，听到脚步声终于消失，穆莉尔才缓缓地抬起头，将视线落在走来的女仆身上，她紧张地问道，“你难道没有办法挣脱他们吗？”

&esp;&esp;‘……’穆莉尔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恐惧，但这是生理性的反应，避无可避，肯定早已被对方知晓，‘那你就再也找不到神明大人了，永远是沦为肮脏见不得人的臭虫。’

&esp;&esp;‘……’但又有其他的什么声音悠远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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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然而温暖却只是暂时的，水温越来越寒冷，直至冰冷彻骨，坠至漆黑深海，但穆莉尔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反抗。

&esp;&esp;‘你不配。’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只有她自己在以多强的信念对抗，‘我只是利用你罢了，就像你想要利用我一样，这很公平。’

&esp;&esp;但又不仅如此。

&esp;&esp;穆莉尔一怔，她当时确实有顾虑。她不允许自己落下其他人，和女仆两个人离开这里。但倘若要一起离开，那么动静就太大了，这可比上一次离开阿斯林国难多了。

&esp;&esp;如果穆莉尔不是置身于如此诡异寒冷的危险处境之中，而对象也不是可以和神明大人分庭抗礼的恶魔的话，她或许会相信对方是真心的。

&esp;&esp;‘你在这里无法被感知。’

&esp;&esp;‘祂就无法阻止我伤害你。’

&esp;&esp;——他对女士的尊重从来都是虚假的，是看阶层的，甚至还可能完全是装的。

&esp;&esp;女仆点了点头，又愣愣地摇了摇头，“有，但我感觉您并没有想好该怎么做。”

&esp;&esp;无尽的深渊里，诡异的笑声不知从何而来，又好像无处不在，穆莉尔感觉自己好像再次看到了一双熟悉眼睛，是猩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