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程郗瞪他，眼神在说，「拜

&esp;&esp;这两年尹颂和柯熠走得很近，尹颂觉得他和柯熠多少有些惺惺相惜，虽然柯熠不这么觉得。

&esp;&esp;刚从嘉市看望程建国和王茹回来的程郗，此刻站在了 lizard 的门口。

&esp;&esp;他心里清楚，孟珈然和程郗都是那种一旦认定某件事，旁人再怎么死缠烂打都无济于事的人。

&esp;&esp;融雪之际，寒意格外凛冽。

&esp;&esp;带着一身落寞，快步往家的方向走。

&esp;&esp;“你怎么来 ？” 尹颂已经有些醉了。

&esp;&esp;这条路尹颂已经走了五年，他要走多久呢 …

&esp;&esp;程郗轻吁一口气，看着他的背影渐次隐没于如墨的夜色里。

&esp;&esp;农历新年才过，街头巷尾还留着喜庆的红。

&esp;&esp;开个玩笑而已。

&esp;&esp;“嘿，cecelia。抱歉喔，冰博克用完了，今晚的「安眠曲」给你用牛奶做行吗？”

&esp;&esp;“不是你给我推荐的这地儿？” 程郗绕开他，径直走进了店内，屋外好冷，她才不陪他杵门口傻站着。

&esp;&esp;尹颂垂着头，嘴角浮起一抹略带自嘲的轻笑。

&esp;&esp;“你什么时候叫 cecelia 了？” 马川禾边说，边从程郗身后绕到她身旁的吧台位坐下，顺手把外套挂到了椅背上。

&esp;&esp;朔风裹挟着尖锐呼啸，柯熠下意识地紧了紧衣领。

&esp;&esp;“那等程郗嫁给别人那天，你咋办？” 尹颂蔫坏儿。

&esp;&esp;“失去她，是我的报应。”

&esp;&esp;柯熠现在见谁都烦，跟谁相处都没耐心，工作之外，大部分时间，就跟个游魂似的。

&esp;&esp;所以虽然柯熠不愿意承认，但对于眼前“困境”的这份无能为力，他和尹颂是有共鸣的。

&esp;&esp;即便隔着数十米的距离，即便眼前只是一个影影绰绰的黑色轮廓，只一眼，程郗都能确定是他。

&esp;&esp;“嘿，飞飞。”

&esp;&esp;“当年那事儿，我给她造成的伤害太深了。我也没法儿原谅我自己。” 柯熠的视线从舞台上游移到身前地面，眼神空洞而凝滞，好似早就已经提前接受了命运的裁决。

&esp;&esp;尹颂知道，柯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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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怎么会在这儿？

&esp;&esp;程郗假装不满，嘟囔个嘴，抱怨道，“你们这老板不行啊。库存都不给囤够。”

&esp;&esp;“这么巧？” 程郗和刚从 lizard 出来的尹颂撞了个满怀。

&esp;&esp;“你说下个月，她订婚时，我去抢婚好不好？” 尹颂晃着手里的酒杯，语气似玩笑、似认真。他口中的「她」，说得是孟珈然。

&esp;&esp;阿飞笑。

&esp;&esp;“认命。” 柯熠答得飞快，几乎脱口而出。从他两年前决定放程郗离开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早晚会有那么一天。

&esp;&esp;“砰 —” 一声清脆声响，柯熠将酒瓶搁到了吧台上，起身，头也不回离开了 lizard。

&esp;&esp;柯熠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搅了订婚宴，她就能回心转意？”

&esp;&esp;

&esp;&esp;今晚，她约了马川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