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乔钰不言。

&esp;&esp;“再怎么样也只能是以前，五年的时间太久了。现在我们各自有新的生活，我希望能做到互不打扰。”

&esp;&esp;“真不去？”乔钰后脑勺的头发被他几爪子揉得像狗啃，周书禾有些惋惜地放开他，“马上就要放寒假了，明天的聚餐多喝点。”

&esp;&esp;然而当他看清对方是谁之后，那点友好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esp;&esp;江勉面露难色：“我总觉得不对。”

&esp;&esp;但他思考了片刻：“只是这样？”

&esp;&esp;阴影遮盖，显出晦暗不明的地砖轮廓。他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仔细地观察这些，现在想想也是好笑。

&esp;&esp;结果都还没走几步，身侧重新被人追了上来。

&esp;&esp;他们分开在一个路口，乔钰同他们告别后继续往前。

&esp;&esp;自从他们在酒吧相遇，到现在好像都没有坐下来安安静静地聊会儿天。

&esp;&esp;就这件事，乔钰时不时被室友调侃，直到现在依旧乐此不疲。

&esp;&esp;江勉停在乔钰身边：“不至于，只是问了你的学校。”

&esp;&esp;江勉跟着他一起走：“我们不能聊聊吗？”

&esp;&esp;他习惯趴在床边感受对方的存在，有姥姥就好像没什么难处是过不去的。

&esp;&esp;“你跟踪我？”

&esp;&esp;“能想起我是么？”乔钰笑道。

&esp;&esp;“你不是失忆了么？”乔钰问。

&esp;&esp;乔钰拧着眉，尽量无视这个黏人的狗皮膏药，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走。

&esp;&esp;“我在五年前的确出过车祸，但也并非什么都想不起来。”

&esp;&esp;“我们的确认识，”乔钰停下脚步，飞快整理好预言，“高中同学，你偶尔会来我家里。后来你父亲找你回去，你回家后我们就没见过了。”

&esp;&esp;乔钰以为是室友忘记了什么，把头转过去的时候表情还算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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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幅游刃有余自信满满的样子多少带着点嘲讽，乔钰垂下眸，突然觉得自己过去的五年更显得可笑。

&esp;&esp;他在眼泪流出来之前用纸巾擦掉，吸吸鼻子，把自己闷起来冷静情绪。

&esp;&esp;乔钰嗯嗯啊啊应付过去，像是被抽了骨头似的伏在姥姥的床边，把脸埋进自己的双臂之间。

&esp;&esp;回到家，乔钰只觉得身心俱疲。

&esp;&esp;想哭，但哭起来会很麻烦。

&esp;&esp;路灯落下暖光，乔钰盯着自己与江勉脚尖的一段距离。

&esp;&esp;孙姨看他脸色不对，临走前多关心了几句。

&esp;&

&esp;&esp;好像是挺简单的一件事，江勉并没有提出质疑。

&esp;&esp;很多事情乔钰不愿明说，江勉就装傻充愣，这样的纠缠没完没了也没劲，不如把话说开，大家心里都有个数。

&esp;&esp;“这是事实。”江勉耸了下肩，“我们的关系应该不止同学，你的反应不对，我的感觉也不对。”

&esp;&esp;比如——他有个难以忘怀的初恋。

&esp;&esp;突然，他的发顶被手掌轻轻抚过，乔钰抬起脸，见姥姥正看着他。

&esp;&esp;姥姥睡着时呼吸很重，乔钰听着却特别心安。

&esp;&esp;-

路上他叽叽歪歪说了一堆，虽然大部分难以听懂，但还是可以从只言片语中分析出一些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