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以他现在的四岁稚龄,当然还不能去菅原家族与大江家族共同创建的贵族私塾文章院学习,但是产屋敷家主也不能任由他虚度光阴,毕竟他的兄长无惨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显然是无法继承家业了,产屋敷家族的未来自然只能寄托在次子身上——于是,产屋
&esp;&esp;仆从连滚带爬地离开了房间。
&esp;&esp;但等母亲带着讨厌的弟弟刚一离开他的住处,他便扯下了系在手腕上的五色织物,直接将其扔进了火盆里面。
&esp;&esp;现在他的胃口已经被[祂]彻底养刁,再让他去面对平安时代堪称简陋的饮食着实是有些难为他了——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esp;&esp;一股织物燃烧的味道霎时在房间里弥漫开来,一旁的仆从见状不由地惊呼出声,被那股味道呛得咳嗽起来的无惨猛然转过头去,目光冰冷地看向仆从,“怎么?你觉得我不该扔掉它吗?那你去帮我捡回来吧。”
&esp;&esp;无惨攥紧被衾,很想给这个面目可憎的弟弟额头上再划一刀,但母亲还在旁边殷切地注视着他们,所以他只能暂时忍耐下来,笑容僵硬地向羂索道谢。
&esp;&esp;无惨厌倦地闭上眼,如果不是因为担心被父母厌弃,他必定要好好惩罚这个仆从。但现在,他只是摆了摆手说道:“滚出去!”
&esp;&esp;从无惨的住处离开以后,羂索跟着便宜母亲一起去吃饭。
&esp;&esp;在他以“产屋敷羂索”的身份重新活过来的这大半年时光之中,每每到了用膳之时,他就会格外地想念[祂]。当然,想念是一回事,想不想再见到[祂]就是另一回事了。
&esp;&esp;平安时代的人一天只吃两顿,巳时、申时各一餐,然而,看着眼前食案上面摆放着的米饭、简单蒸煮的茄子和萝卜、腌渍的鲷鱼和作为餐后甜品的椿饼,羂索又一次怀念起了虎杖仁。
&esp;&esp;仆从闻言脸色煞白,摇着头瑟瑟发抖地求饶,“不、不……还请无惨公子饶恕我!”
&esp;&esp;虽然虎杖仁是个屑,但不得不说,[祂]确实有不少优点——完美的厨艺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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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羂索一眼就看穿了无惨内心的想法,他淡淡一笑, 在便宜母亲结束了问询之后, 走上前来,取下了母亲一大清早系在自己左手腕上面的五色织物, 然后倾身将其系到了无惨的左手腕上——这种五色织物又被称为“长命缕”, 端午时节佩戴此物是为了祈福免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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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无惨安静地闭目养神了片刻,才面无表情地睁开了眼睛。火盆里面的火光跳跃着,倒映在他红梅色的眼瞳里面,仿佛他内心深处灼灼燃烧的妒火,“……长命缕,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esp;&esp;无惨浑身僵硬, 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然后就听到这个讨厌的弟弟在自己耳边语气温和地说:“正所谓‘以五彩丝系臂, 名曰辟兵,令人不病瘟’,祝愿兄长早日康复,今后不再受到疾病的侵扰。”
&esp;&esp;羂索食不知味地吃完今天的早饭,然后辞别了便宜母亲,在僮仆的陪伴之下前去书房进学。
&esp;&esp;——这一瞬间,被人羞辱的愤怒涌上了心头。
&esp;&esp;如果虎杖仁想以此暗示他已经离不开[祂]了,那[祂]确实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