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淮王长叹一声:“遇事不差, 御下不严, 这在影嵬司是大事。我不能任由你犯了错却不处罚,这对其他人不公平。”
&esp;&esp;此处加上花朝影七,不过几名心腹。那名手中一直捧着长鞭的亲信急忙上前,将长鞭举过头顶。
&esp;&esp;汤药就在影七手里端着, 但是没人敢上前喂给他喝。
&esp;&esp;他俯下身, 看着林远昭的眼睛道:“不过让本王最失望的,是你不知轻重。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身上的仇,反而事事以沈睿宁那小妮子为先?”
&esp;&esp;淮王眯起眼:“不曾忘记?那你看着本王说,你对那个小妮子一点也没有动心!”
&esp;&esp;淮王冷笑一声:“我知你来蜀地是为了查沈煜的死因,若能查出些什么握在手里,也算是为将来备些筹码。可是你呢?查出孙胤臣的事情为何没有马上传信给我?为何还要妇人之仁去给苏念解蛊?如今的你深得陛下信任, 你若真的把命丢在蜀地,陛下这么多年对你的栽培不就付诸东流了?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也是这么回报本王的??”
&esp;&esp;“很好,很好。”他直起身,看向守在一旁的亲信。
亲
&esp;&esp;“此时上去,还要连累大人为了救你受更多的罚。”花朝低声道,“现在,什么也别做。”
&esp;&esp;“啪”的一声鞭响,林远昭的后背瞬间出现一道血痕。
&esp;&esp;影七的手随之一抖,碗中的汤药洒出来了几滴。
&esp;&esp;林远昭眉尖微颤,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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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淮王:“本想让你跪在此处反省一天一夜,但是念在你有伤在身,本王于心不忍。子翊,这四个时辰的跪罚,可让你知错了吗?”
&esp;&esp;林远昭深吸了口气,慢慢抬起眼,对上淮王的目光:“有。”
&esp;&esp;林远昭没有直视淮王的眼睛,只是垂着眼眸道:“子翊不曾忘记复仇。”
&esp;&esp;林远昭:“错在遇事不察, 御下不严,错在影嵬司中竟然混进了其他势力, 我作为影嵬司首领, 难辞其咎。”
&esp;&esp;淮王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他几乎要抬手抽自己这位义子,但是忍住了。
&esp;&esp;“遇事不差,御下不严,虽然是寥寥八个字,但是却包含了影嵬司十多名精锐的性命。”淮王握住长鞭,走到林远昭身后,“云州时你险些死在叛徒手上,我以为你能吃一堑长一智,懂得如何做一个冷血无情的影嵬大人,可是事实呢?”
&esp;&esp;林远昭直直地跪在那里,哑声道:“子翊知错。”
&esp;&esp;花朝和影七远远地看着他,根本不敢靠近。淮王在外面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但是只有少数人知道,淮王狠起来是有多狠。
&esp;&esp;书房的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淮王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冷冷地看向跪在面前的林远昭。
&esp;&esp;影七端着药碗的手颤抖着,他几乎要冲上前去帮自家大人解释,却被花朝一把拦住。
&esp;&esp;淮王:“错在哪里?”
&esp;&esp;峡州城外, 淮王别苑。
&esp;&esp;林远昭跪在淮王的书房外,已经整整四个时辰了。
&esp;&esp;林远昭身上的伤口再次开始往外渗血,他面色苍白如纸,冷汗顺着鬓发颗颗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