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松云每天一醒来,看到阮珩,就会先一翻身,趴在他身上嘿嘿傻笑一阵。
&esp;&esp;“你从来都没做过,怎么知道做不来呢?”阮珩却说,“况且我如
&esp;&esp;沿着江水逆流西行,时日漫长,好在他们都是江南人,坐船惯了,不怕晕,因此还算舒适。
&esp;&esp;随行只有两三个健壮的中年婆子,另外就是五六个家丁,都是强干可靠的。
&esp;&esp;不过他知道,也就是松云这样的小傻子,才愿意舍弃家里安逸的生活,跟着他前往天涯海角了,就这样,还高兴得不行。
&esp;&esp;“做你的正室,要会管家理财,还要会教养儿女才学品德,还要统管下人,然后,还要操持跟其他官宦人家往来的礼节……”
&esp;&esp;因此,行李人口都十分精简,阮珩便也没有用大舟,只是雇了一艘中等小船,便登船下水了。
&esp;&esp;虽然生活过得朴素,又在舟车劳顿之中,但很久都没有过这么平静的日子了。
&esp;&esp;因任上催得急,第二日,阮珩便带着松云,白嬷嬷和几个下人,辞别了家人,上路了。
&esp;&esp;“啊?”松云不太明白,“族谱上,写到哪里啊?”
&esp;&esp;松云毛茸茸的发顶蹭着他的下巴,他说:“我什么时候聪明过呀……就是觉得现在这样好幸福啊,少爷。”
&esp;&esp;只要平平安安地在一起,怎样都是幸福的,阮珩也这样想。
&esp;&esp;阮珩行李无多,多半是一些书册,不过松云的倒是装了两口箱子,多半都是衣物。
&esp;&esp;阮珩的心中早就已经如此下定决心了,只是一直都还没有找到机会告诉松云。
&esp;&esp;“你怎么天天都这样,敢是傻了不成?”阮珩哭笑不得地问。
&esp;&esp;阮珩每日只是闲来无事拿本书来读,松云更是无事,每天看看江景,常常船头船尾地玩,很快就跟几个婆婆和其他人都混熟了。
&esp;&esp;“阿云,等我们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回老家去,把你的名字写到族谱上吧。”阮珩抱着他说。
&esp;&esp;“什么做不来?”阮珩问。
&esp;&esp;“当然是写在我旁边。”阮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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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白嬷嬷本想把大毛的衣服给他们带上,经阮珩提醒,才想到琼州恐怕用不着穿毛皮了。
&esp;&esp;松云惊讶地看了他半晌,说:“少爷,你,你要立我为正?可是我,我做不来的。”
&esp;&esp;白嬷嬷说什么也放心不下松云,所以,阮珩也只得同意让她一道去。
&esp;&esp;他不太明白族谱上怎么会有写自己名字的地方。
&esp;&esp;松云扳着手指头数了好多条,发愁地说:“这些,我可一个都做不来。”
&esp;&esp;由于舟车劳顿辛苦,路上盘缠虽多,也不是无限,因此,阮珩并没有带太多人。
&esp;&esp;如今一家人团圆了,便聚在一起吃了一餐团圆饭,兄弟二人劫后余生,自然有许多话互相告慰。
&esp;&esp;从金陵到琼州,路上就要走两三个月,先行船到九江,再转官道南下。
&esp;&esp;想着琼州荒山野岭,物资简陋,因此也带了一些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