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努力将自己卑劣的心思掩藏,在紧张的等待她的回答时,却对上了她深不可测的眼眸。
是他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为何沈元柔没有什么反应呢?
在裴寂将面颊贴在她的掌心,亦或是说,在他多次索要拥抱与安慰时,义母子的感情似乎就开始有些不对了。
会去见那位公子了。
“这些情情爱爱的故事少听,”沈元柔意有所指地望了他一眼,“会把脑子听坏的。”
“嗯嗯,对啊,怎么会讨厌他呢?”裴寂就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然后公子又问,那你会喜欢我吗?”
裴寂嗓音滞涩一瞬:“我也不知道,是听说的。”
“喵喵。”少主绒绒跳进窗来,似乎不明白她因何如此。
沈元柔抵着额角,前些时日她的头痛好了很多,今日突然又复发了。
“早些回去,明日我有要事,不用给我做糕了。”
会是她想的那样吗,沈元柔宁可怀疑自己的判断,也不愿意相信裴寂有那样的想法,她是裴寂的义母,她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
她并非不谙世事的女娘,因着久居上位,对于官场上的那些心思,沈元柔看得多了。
沈元柔褪去外衫,望着桌案上那一摞裴寂送来的卷宗,指腹落在他的笔迹上。
沈元柔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探究和一点失望,就这般通知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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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结束,将要离去时,裴寂还是不死心地看了她一眼。
若非如此,温思凉、原玉,连带着此刻的裴寂,如何会这般。
那样一个乖顺、听话懂事的孩子,怎会生出这样的心思。
那裴寂的心思,又究竟是否像她想的那样呢?
裴寂整个人蔫了下去:“……好吧。”
沈元柔:“这是个什么故事,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这样的想法是有悖人伦的,沈元柔活的时间比他久多了,知道流言蜚语的力量,裴寂还很年轻,他不该被人的恶意揣度,受人非议。
随着义母子之间感情的变质,她也不能像往常那样看待裴寂了。
书房内。
说罢,他抬起亮晶晶的眼眸,隐藏着期盼望向她。
但她没有带过孩子,即便回想着先前种种,也不能反思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沈元柔不由得陷入沉思,她甚至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她教养孩子的方式出现了什么问题。
他心头突然一跳,维持着面上乖巧的模样,改口道:“会、会喜欢他吗?”
一向在朝堂上游刃有余的沈太师,此刻真的对裴寂束手无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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