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十几岁吧。”裴宁谕的声音有些迟疑。

&esp;&esp;“你信不信，我甚至能不请示殿下就击毙你。”

esp;&esp;纵使外在依旧沉寂冷峻，傅褚陡然绷紧的肩让裴宁谕敏感地察觉到傅褚好似憋着什么气，甚至比受刺激而分化那次更加失控。

&esp;

&esp;&esp;“……不知道。”裴宁谕思绪很乱，他声音微弱，几乎听不清。

&esp;&esp;原来，恐惧之下，这人也会有顺从得不像话的时候。

&esp;&esp;“还有呢？”

&esp;&esp;裴宁谕没想到傅褚会问他有关殿下的问题，傅褚不会是想害他说什么机密吧。

&esp;&esp;裴宁谕从没见过这样子的傅褚。

&esp;&esp;“傅褚，光是窥探储君这一条罪，就可以让你死一百次。”

&esp;&esp;“是进宫选侍读那次？”傅褚继续追问，目光如炬。

&esp;&esp;“那次殿下不是没选上你吗？为什么后来又召你进宫？”傅褚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逼问的意味。

&esp;&esp;“你第一次见皇太子殿下是什么时候？”傅褚的声音冷冽如冰。

&esp;&esp;裴宁谕咬了下自己舌尖，立刻改口道：&ot;下棋看星图讨论跃迁点的量子潮汐&ot;

&esp;&esp;裴宁谕觉得自己倒霉。

&esp;&esp;“傅褚，你耍阴招上瘾了是吧？”

&esp;&esp;傅褚：&ot;你们还去了观星台。&ot;

&esp;&esp;不知傅褚从哪受来的气，偏要发泄在他头上。

&esp;&esp;这让傅褚在裴宁谕眼眸中看见自己映在对方虹膜里的倒影——那是张浸满冷汗的、嫉妒到扭曲的脸，比任何生物都要丑陋……

&esp;&esp;“没了。”裴宁谕没懂傅褚究竟想问什么。

&esp;&esp;话音刚落，裴宁谕突然意识到傅褚在用指腹丈量自己脉搏的频率。被冷汗浸透的白衬衫下，军用级生物合金项圈正在共振，准备将每一次心跳转化为惩罚性电流的蓄能读数。

&esp;&esp;“十四！”裴宁谕一拧眉。

&esp;&esp;“……”

&esp;&esp;“嗯。”裴宁谕沉声应道。

&esp;&esp;&ot;那我问个近一点的问题，三个月前在星轨观测站，殿下为什么单独召见你？&ot;

&esp;&esp;裴宁谕：“不记得了。”

&esp;&esp;“宁谕，好好回答。”

&esp;&esp;“讨论政务。”

&esp;&esp;“真不记得了。”

&esp;&esp;“不长记性？”傅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

&esp;&esp;裴宁谕听见自己紊乱的呼吸在密闭隔间里形成诡异的回声，他的思路随着傅褚波动的情绪从混乱不清骤然破晓，傅褚怎么知道三个月前他被殿下单独召见。

&esp;&esp;&ot;整晚量子屏障封锁——你们在看什么？星云？还是什么&ot;

&esp;&esp;“还有呢？”

&esp;&esp;“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几次三番的玩弄让裴宁谕耐心几乎耗尽了，他的咒骂被颈间骤然收紧的项圈绞碎在喉间，后槽牙咬得太紧，舌尖尝到锈味，项圈骤然缩紧的力道让裴宁谕不得不仰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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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裴宁谕眉梢微挑，增添了几分凌厉的气息，眸光在项圈反光中冷得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