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
&esp;&esp;童夏把咖啡的牵引绳团成一团,往陈政泽那里扔,然后扭头就跑,“谁最后一个回去谁就是狗。”
&esp;&esp;“因为你叫它狗吧。”
&esp;&esp;“那他怎么这么委屈?”
&esp;&esp;童夏抿唇笑了笑,刚刚,陈政泽没跑过咖啡。
&esp;&esp;“我闲的?”
&esp;&esp;“陈政泽,我们回去吧。”童夏喊他,心里疼了一下。
&esp;&esp;童夏洗完热水澡后,也给咖啡洗个热水澡,这一通折腾下来,从洗手间出来,已经十二点半了
&esp;&esp;“还用问?”陈政泽不屑地看了眼咖啡。
&esp;&esp;咖啡忽地跳起来,对着陈政泽汪汪乱叫,一脸不服气样儿,像个十足的逆子。
&esp;&esp;“哦。”
&esp;&esp;陈政泽失笑,弯腰捡走牵引绳,“童夏夏,胆肥了啊。”
&esp;&esp;安静善良,会拉小提琴,功课应该不错,喜欢动物,喜欢童夏,偶尔会冲他发脾气撒娇……
&esp;&esp;-
&esp;&esp;与此同时,咖啡回头对童夏哼唧了声,仿佛在作证颜辞说的话是真实的。
&esp;&esp;“我刚刚看到他,拎着咖啡把人,哦不对,把狗放门外,自己上来了。”
&esp;&esp;他夹着烟的指尖蜷缩了下,抬头,一开口说话,才发现声音如此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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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看不得陈政泽脸上出现和意气风发相维和表情,却又在背后默默蓄力,不断积聚对陈老爷子反击的力量。
&esp;&esp;如果没有那档子事,她现在应该和童夏一样大了,黄嫣会把她养的极好。
&esp;&esp;童夏被饿狼追似的,拼命地往民宿跑,一步两个台阶,一鼓作气冲进房间,抵着房门听咚咚的心跳声。
&esp;&esp;这一层民宿有好几个房间,童夏怕咖啡这样乱叫影响别人休息,于是眼疾手快地握着咖啡的嘴,手动给它闭麦。
&esp;&esp;陈政泽房间门关上不到两分钟,颜辞拎着一堆零食走过来,冲咖啡做妖娆做作的姿势,咖啡尾巴又翘起来,过去嗅了嗅颜辞手里的塑料袋,颜辞撕开包牛肉喂它,它开心极了。
&esp;&esp;童夏回头看时,积了很长一截的烟灰,被风一吹,顺着裤缝落在陈政泽的鞋面上,他像是被人剥走了灵魂,一动不动地矗立在那里,长久沉思地注视着地面,落寞,颓败,孤冷,连夏季的风也对他无可奈何。
&esp;&esp;她似一把刀面生锈,但刀刃锋利的刺刀,陈政泽在用毕生的热情打磨着她。
&esp;&esp;童夏拉开门,接住飞过来的牵引绳,好奇地问陈政泽:“你俩谁先跑回来的?”
&esp;&esp;十几秒后,门外响起拍门声。
&esp;&esp;咖啡翘着的尾巴垂下来,委屈巴巴地看着童夏,神情哀默。
&esp;&esp;“它以为自己是咖啡。”陈政泽语调慢悠悠的。
&esp;&esp;陈政泽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弯腰使坏,把童夏的头发揉的乱乱的,“走了,明天我想多睡会儿,中午饭自己吃吧。”
&esp;&esp;“嗯?”童夏被陈政泽说的云里雾里,“它本来不就是狗吗?”
&esp;&esp;童夏微微皱眉,问陈政泽:“刚刚你欺负他了?”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你说陈政泽是不是有啥大病?”颜辞问童夏。
&esp;&esp;他不断描摹着她的模样,内心隐隐作痛,眼角有了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