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牛皮纸袋里装着一些文件，宋夏一目十行地扫过那些纸张，越发觉得可笑。

&esp;&esp;什么是倒打一耙？他可算是见识到了。

&esp;&esp;宋夏脸色苍白地辩解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最近比较忙……”

&esp;&esp;宋夏迟疑地接过来，打开一看。

&esp;&esp;他声音微颤：“顾少，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您又何必这样，旧事重提？”

&esp;&esp;顾瑜始终观察着宋夏的表情，对于他的慌张与无措，恐惧与畏缩，感到真实的高兴与满足。

&esp;&esp;这么一想，细思极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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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宋夏胸口起伏，强忍着心中的愤怒。

&esp;&esp;顾瑜刚刚编造出来的那些谎言，竟然真的有无数人愿意作证。一段又一段的所谓“证词”，底部都附带签字和手印。

&esp;&esp;嘉德学院或许不能给他公道，真要闹到司法调查，他未必会真的蒙受冤屈。

地离开了天台。所以，的确会出现顾瑜说的那种情况，只要把监控拍摄的画面稍加剪辑，人们就只能看到他从天台离开，而不会牵扯到顾瑜等人。

&esp;&esp;天衣无缝？那是不可能的。

&esp;&esp;“顾少，你这是做什么呀？”宋夏声音发颤，眼睛湿漉漉的，害怕而无助地看向他。

&esp;&esp;宋夏喉咙发紧，无力地解释：“我那是因为，不小心看到他跳楼的情况，受到了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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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确实，你在我这边，算是比较听话的。”顾瑜眯起眼睛，“可是，自从你去了季明川身边，有多久没主动来找我了？不来见我就算了，连电话都没打过一个。什么意思，觉得自己翅膀硬了？不用再应付我了？”

&esp;&esp;顾瑜松开宋夏的肩膀，笑着说：“对，我说了很多次了，我本人当然是相信你的。不过，警方会相信你吗？”

&esp;&esp;宋夏攥紧了拳，垂下的眼帘挡住了其中的怒火。其实顾瑜说这么多又怎样，没发生的事就是没发生过，他搞出再多所谓的“证据”，都是经不起推敲的。

&esp;&esp;宋夏抬眼看着他，眼眶盈满泪水：“我不是一直都听顾少您的安排吗？”

&esp;&esp;宋夏攥紧双拳，用尽生平全部到演技，做出害怕的模样而竭力克制着愤怒。

&esp;&esp;难道那个时候顾瑜就有了嫁祸给他的心思？

&esp;&esp;“你以前听话，我是知道的。”顾瑜看着他那副隐忍的模样，笑意更深：“可我希望，你要一直听话呀。”

&esp;&esp;“是吗？”顾瑜冷冷地笑了，“当然了，季明川是个大忙人，你在他手底下，怕是真的不太得闲。不过，再怎么忙，也不能把我给忘了呀。”

&esp;&esp;顾瑜翘起二郎腿，一改肃穆的神色，变得有些得意洋洋：“怎么样，这个故事听起来是不是天衣无缝？除了你我，谁还能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esp;&esp;顾瑜则稍稍弯了弯腰，拉开身前茶几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放在宋夏面前。

&esp;&esp;看着那些字迹不同签名，和红色指印，宋夏心里一片冰凉。

&esp;&esp;“看看这个。”

&esp;&esp;“这些签字的同学随时可以站出来，如果有那个必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