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鸟的意象是表示轻巧而弱小的东西，灰色的羽毛则体现一种自我认知——他觉得自己总是灰扑扑的，无论是平时的形象，还是精神的面貌，都是一样的灰头土脸，黯淡无光。

&esp;&esp;参加展演的学生不少，孟流也是其中一个，他和谈意惟同系，但高了一个年级，这天他没穿女装，只是往头上套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在展馆里到处跑，作飘来飘去状。

sp;第21章 “这是你那个男朋友？”

&esp;&esp;离9点还有几分钟，进来展馆的人不多，谈意惟抬起头来看他，一时还没能把眼前这个男生和之前见到的女装男联系起来。

&esp;&esp;卸下了浓妆的孟流容貌清秀，眼睛小了一圈，才看得出是淡颜系长相，头发也不长，就像是一个干干净净的普通男生，之前那种“妖艳”的样子一点也没有了。

&esp;&esp;展览是上午9点钟开始，除了做好人形“矿石”以外，谈意惟给自己也置办了一身行头：在一身灰色的打底衫上贴满了同色系羽毛，又戴了一个自制的鸟头头套。

&esp;&esp;他“飘”到展馆这边，看见了谈意惟，隔着个头套也把人认了出来。

&esp;&esp;“啊？没……”谈意惟扭了扭头套，把鸟头扭正，觉得很有些尴尬。

&esp;&esp;谈意惟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双手绞在一起，指尖捏到发白，好像是有点羡慕，孟流注意到了，对着他抬了抬下巴。

&esp;&esp;在开学展那天，谈意惟再次见到了孟流。

&esp;&esp;听到“男朋友”，谈意惟的肩膀又抖了一下，他透过头套上给眼

&esp;&esp;孟流很兴奋地和谈意惟打招呼，一点也没因为上次的事情有所记恨的样子。

&esp;&esp;“嘿！小学弟！你也来参加展览啊。”

&esp;&esp;“什么男朋友？”谈意惟唰地站起来，羽毛掉落几根，旋转着翩翩飞舞，孟流有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像是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esp;&esp;孟流饶有兴趣地看了看他的一身打扮，又摸了摸旁边足足1米9的人形“矿石”，突然冒出一个问句：

&esp;&esp;“这是你那个男朋友？”

&esp;&esp;“咋啦？看傻啦？”

&esp;&esp;“他他他他不是！”谈意惟的脸在鸟头头套下涨成红的，感觉血液都在往脑袋上涌，四肢因为缺血而开始发麻，孟流耸耸肩：“哦……不是就不是呗，你抖什么？”

&esp;&esp;正说着话，有个男生从孟流身后走近了，走到和孟流并排的地方，拉住了孟流的手。

&esp;&esp;“就那大个儿啊，哇哇吐的那个。”孟流一边说，一边做了个呕吐的动作，谈意惟一看不高兴了，心想阮钺哪有吐得这么丑，然后才反应过来孟流说的“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esp;&esp;孟流扭头看了看，很自然地讲了一句“怎么才来？”，然后就着男生递过来的带吸管的水壶，喝了一大口水。

&esp;&esp;他一大早就来到展馆，把输液管贴好了，蹲坐在人形“矿石”旁边，开始无声的表演。

&esp;&esp;孟流笑嘻嘻的：“这我男朋友，嵇贤，认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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