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他忽然想到了几月前谢望舒告诉他的,他去过藏经阁。
&esp;&esp;谢望舒无奈叹气,伸手握住少年的手腕带着他往前走:“除了我还有谁把你当小孩。”
&esp;&esp;……
&esp;&esp;方才街市回眸,人群中落寞的少年身影一下撞进他眼底,将他记忆中匍匐在血泊里幼童已经开始模糊的面容再次变得清晰起来,连同他心底那份不忍于怜悯一同唤醒,等他回过神时,少年就已经扑在他怀里了。
&esp;&esp;柳归鸿指尖蜷缩了一下,去推门的手又垂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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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里面怎么会是孟摧雪?!
&esp;&esp;谢望舒看着他略显仓惶的背影,刚才牵人的手一瞬间空落落的,竟一时无处安放了。
&esp;&esp;谢望舒拢起衣摆走出山道,月光下手腕上的银色灵纹仿若呼吸般明灭,在灼红衣衫上映出一片辉明之色,红花黄叶簌簌而落,栖凤山陷入了一个静谧而又热烈的秋。
&esp;&esp;刻舟被主人随手挂在树枝上,满山的凤凰木也几乎落尽了叶,只剩枝头连绵如山火的火红凤凰花。
&esp;&esp;他不是无要事不离蓬莱峰吗?
&esp;&esp;天气渐冷,太华深秋。
&esp;&esp;于是刻舟出鞘,玄衫猎猎,一抹玄影划过太华上空。
&esp;&esp;柳归鸿胡乱抹了把脸,从他怀里站出来偏开脸:“你看错了,没有。”
&esp;&esp;藏经阁一如既往的门可罗雀,柳归鸿在门前踌躇了片刻,还是准备上前推门。
&esp;&esp;那时他们都还不知道,这会是太华最漫长的一个秋天,长到几乎将所有人的一生都锁入其中。
&esp;&esp;招摇峰。
&esp;&esp;谢望舒一直牵他到了回到栖凤山,山道狭长仅容一人通行,谢望舒便把手背在身后牵他。
&esp;&esp;当柳归鸿练完剑后下意识伸手去腰间的荷包里摸糖却摸了个空时,他从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很久没有见到谢望舒了。
&esp;&esp;夹道草木扫过二人的衣衫,惊起栖息在叶片中的虫儿,亮点萤火,柳归鸿一路无话,在将要到山道开阔尽头时突然甩开谢望舒的手,越过他闷头跑回了飞鸿居。
&esp;&esp;孟摧雪的声音隔着门传出来,听起来格外沉闷,甚至有些说不出的阴森:“……你
&esp;&esp;“怎么哭了?”
&esp;&esp;被搂住的一瞬间,浮现在他脑海中的是乾坤山门的千里紫叶碧桃花,于是他看不见绽放的焰火和明月,只能看见少年模糊的泪眼。
乌云也识趣散开,露出了明月朗朗照彻九州,众人皆抬头仰望夜空,唯有谢望舒低下头,手指抹过他的眼角,轻声在他耳边道。
&esp;&esp;他用两包糖和一次回头,牵回来了一个委屈的小孩儿。
&esp;&esp;“……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觉得自己还有资格来指责我吗?”
&esp;&esp;两人大概都是在躲着对方,没多大个山顶,半个月里进进出出,愣是没碰上过一次。
&esp;&esp;“钟灵毓秀?太华君子?哈,翠微君啊翠微君,你不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吗?”
&esp;&esp;可手指触碰到大门前,里面的动静让他停住了手。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