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裴晏眉眼一弯：“我还是那个条件，娘子或可先脚踏两条船，待局势分明，再选也不迟。”

&esp;&esp;“我何时……”裴晏下意识接道，话刚出口，方觉又被牵着鼻子走了，他沉了口气，“莹玉，我是一定要带走的。至于你……”

&esp;&esp;裴晏睨了她一眼，“把她交给我。”

&esp;&esp;裴晏上前替莹玉把了把脉，“心力尚沛，应暂时无性命之忧。”

&esp;&esp;“娘子可明白我的意思了？”

着谁都像见了情郎，什么矜持呀妇道啊，统统都被那药力抹了去，满脑子便只想着找男人交合……”

&esp;&esp;“我如何信你？”

&esp;&esp;“大人原来还会医术。”

&esp;&esp;“那可就多了。”

&esp;&esp;那日酒宴她本就来得迟，想来是崔潜突然宴请打乱了她的计划，这才在酒宴上故意出言不逊惹恼他，好借口先走。

&esp;&esp;他为此在太医令那儿软磨硬泡，总算才得了句实话：媚药致疯。

&esp;&esp;云英默了会儿，敛容正色道：“大人究竟想要什么？”

&esp;&esp;云英抿唇不语，陆三下意识想上前，被卢湛拔剑挡下。

&esp;&esp;“与我无关。”

&esp;&esp;换个人，兴许还真就让她得逞了。毕竟这朝中，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可太多了。

&esp;&esp;裴晏失笑：“你便受得了？还是说，你觉得我不敢对你用刑？”

&esp;&esp;她说着，忽地沉了脸：“有些还会让人暂时忘了疼，纵是皮开肉绽，也能笑着承欢。”

&esp;&esp;裴晏早有定论，便也不穷追猛打，转而又问：“那赵焕之呢？”

&esp;&esp;裴晏轻笑，贴近了些微微低头。

&esp;&esp;“温广林是你杀的，对吧？”

&esp;&esp;“大人爱信不信。”

&esp;&esp;院外一声暗哨，陆三连忙贴到窗边窥视，裴晏看向卢湛，卢湛低声道：“是秦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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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赌坊的赵跛子说陆三是裴晏刚到江州那晚带走莹玉的，这么巧，第二天温广林就死了。

&esp;&esp;裴晏回身瞥了一眼陆三，“云娘子在江州苦心经营数载，想来不会轻易离开，你不走，我想这位陆兄弟应也不会走。”

&esp;&esp;裴晏垂眸不语，他刚调任廷尉监时便遇上过这样的案子，茶坊的琴娘子失了踪，没几日，下了场雨，尸身顺着走山的泥浆冲了出来，查来查去，最终落了个疯妇伤人，公子哥自保反杀。

&esp;&esp;“大人泼天的官威，有什么不敢的？”

&esp;&esp;“那你呢？”裴晏淡淡问道，像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陈年旧事。

&esp;&esp;或许正是那弹琵琶的盈盈给她通风报信，她算好了时间假意撞见他与死人独处一室，又主动示好要帮他毁尸灭迹。

&esp;&esp;“上回是我请你合作，是生意，但娘子不想和我做生意。这回是你求我放过你这位……”他顿了顿，“陆兄弟。既是你求我，那便是我开价了。”

&esp;&esp;她见裴晏凝眸不语，心里一急，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大人硬要觉着赵大人也是我杀的，那抓我回去便是，放过莹玉，她受不得刑了。”

&esp;&esp;方才裴晏让秦攸在

&esp;&esp;既卖人情，又藏形迹。

&esp;&esp;“京中那么多女闾酒肆，倚栏陪笑的娘子就如那应季的花一样，月就又是一簇新的。大人以为，那些旧的都是怎么没的？”

&esp;&esp;云英急道：“温广林一个多月前便把她卖入暗娼馆了，日日夜夜有人看着，赵大人的死和她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