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两名亲兵过去,把人左右架起拖去路边。其余众亲兵围拢护卫主帅马前。
&esp;&esp;围观人群的轰然议论声里,皇城司都尉吃了一惊,急忙在马前拦阻。
&esp;&esp;对面男子未言语。
&esp;&esp;萧挽风一圈圈收拢马鞭,平淡吩咐下去:
&esp;&esp;谢家马车飞驰而去的烟尘尚未消散。
&esp;&esp;他拢住缰绳,往闹哄哄的酒楼大堂方向扫过一眼,未再追问什么,拨转马头,当先行去。
&esp;&esp;皇城司都尉存心卖好,继续悄声泄露内情:“林相公府上的两位公子都不幸英年早亡,膝下只剩三郎这位幼子,难免宠得厉害些。林相公近年极得圣人倚重,殿下头一日进京,刚刚入宫面圣回来,尚未安顿,委实不必伤了与林相公的和气……”
&esp;&esp;黑马上的颀长男子被众轻骑簇拥着,依旧驻马街边,视线从谢家马车消失的方向收回,盯了眼追出酒楼的林三郎。
&esp;&esp;“衣裳钱我给了,你不肯收,我们算两讫。”她扬起下巴,冲身后点了点,“后面姓林的烦人精要来了。”
&esp;&esp;短短片刻后,林家众豪奴尽数被压翻在地,林慕远挣扎怒骂着被提溜出酒楼门外,捆缚在毛皮油亮的雄健黑马尾巴后头。
&esp;&esp;林慕远愤然喝道:“人墙让开!牵马!她的马车在街上行不快,我们进巷子抄近路!”
&esp;&esp;与此同时,谢明裳已抱着花枝穿过御街,上了谢家马车。
&esp;&esp;四散的皇城司人墙重新聚拢,又把酒楼正门堵住了。
&esp;&esp;原来是林家众豪奴追出酒楼大堂,为首的林家小厮顶着个鲜红的巴掌印远远大喊,“谢六娘子留步!我家三郎有话说——”
&esp;&esp;“殿下久不在京城,兴许不认识,这位林三郎并非寻常家儿郎,乃是林相公府上的三衙内。”
&esp;&esp;口音倒听着像京城人氏。也不知哪家远行的儿郎返京。
&esp;&esp;晃晃悠悠的谢家马车上,谢明裳放下纱帘,抱着引枕,往后一靠。
&esp;&esp;“取本王名帖,递送林相府。传话说:林家教子无方,本王替他管教。”
&esp;&esp;当头照下的日光下,平缓的唇线弧度忽地抿起。下颌骨抬半分,原本锋锐的俊美相貌便透出几分居高临下的淡漠疏离。
&esp;&esp;第6章 福祸
&esp;&esp;兰夏才扶着谢明裳在车里坐下,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esp;&esp;都尉大惊之下竟想扯住缰绳拦阻,萧挽风抬起马鞭,一鞭子毫不留情抽在马臀上。骏马长嘶着往前纵跃,试图拦阻的都尉顿时四仰八叉摔去边上。
&esp;&esp;门外聚拢的上百皇城司将士未再为难他们,挪开拒马叉子,放马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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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等皇城司都尉卖好求情的言语说完,长靴轻轻一踢,军马开始小跑前行,被捆缚马尾的林三郎跌
&esp;&esp;被称作“殿下”的萧挽风神色纹丝不动。
&esp;&esp;谢明裳抬手虚虚地一挡。“我们不认识。别问那么多,不关你事。”
&esp;&esp;跌撞撞地跟在后头奔跑。
&esp;&esp;她想了会儿街上的那人,对方举动莫名其妙,停在路边半天不走,不肯接赔偿,却在街上寻她搭话,倒像是刻意搭讪的手段似的。
&esp;&esp;黑色骏马沿着御街轻快地四蹄小跑,路边看热闹的百姓指点议论不休。
&esp;&esp;她整夜在外奔波,支撑到现在,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实在不想再为意外小事费心。
&esp;&esp;
&esp;&esp;片刻后,脚步声纷乱响起,原来是林慕远听闻人竟脱身走了,领着长随追出门来。
像要把眼前的帷帽揭开,探看帷帽里的贵女真容一般。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