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最近王府持续上演的几场大戏。
&esp;&esp;她从对坐的矮茶案起身,坐到母亲身侧,亲昵挽住母亲的手臂,下巴靠去肩头上。
&esp;&esp;谢夫人瞠目听完,面无表情地开始喝茶。
&esp;&esp;“娘,你把家里的钱拿去收买常青松常将军?他不是爹爹的老部下吗?!”
&esp;&esp;谢明裳听着听着,眼睛渐渐瞪大。
&esp;&esp;“五娘的宫籍除落了?冲着这点,三百两金就花得值。”
&esp;&esp;“五娘的宫籍花钱便除了,你的宫籍却无论如何也除不去。老常兴许知道些内情,当面却又支支吾吾不说,只说花钱也找不到路子。如今你人在河间王府,宫籍却还压在宫里……”
&esp;&esp;后来常将军传话给谢夫人,谢明裳这边有圣上过问,没法子了。五娘谢玉翘顺顺当当放出了宫。
&esp;&esp;下一刻,神色却又黯淡几分。
&esp;&esp;缭缭升腾的茶香里,谢夫人喝完了整杯佛门酽茶,把茶盏重重一磕:
&esp;&esp;被萧挽风杀鸡儆猴,打得半死扔回宫的章司仪。
&esp;&esp;谢明裳想起自己身上背着的“关耳房三天不许吃喝”的戏本,没忍住笑了。
&esp;&esp;谢明裳凝神听着。
&esp;&esp;“出宫之前找寻可靠的路子,把五娘的宫籍除落了。老常亲自把人护送回家来。”
&esp;&esp;“谁不知谢门程夫人弓马卓绝,是关外出名的女杰?谁敢欺负娘的女儿,娘横刀拍马,一刀把他劈作两段!”
&esp;&esp;谢夫人撇嘴道:“瞒着你爹没提。我做主,给老常私底下送去三百两金。老常收下了。传消息回来说,他会拿这笔钱通融宫里的路子。”
&esp;&esp;说起宫里有来有往、又重新赐下的几双新眼睛。
&esp;&esp;谢夫人略得意地抬起下巴。
&esp;&esp;“老常对你爹确实有几分旧情谊。但三番五次地求老常做人情,旧情谊能抵得几日消耗?你爹脾气死倔,拧不过这道弯。提一次他发一次脾气。”
&esp;&esp;说起王府后院安插的四双眼睛。
&esp;&esp;谢明裳眼睛笑弯成了浅浅的月牙儿。
&esp;&esp;谢夫人压低嗓音:“宗室王的封号,也就在京城管用。从前镇守关外那些年,死在你爹娘刀下的突厥小王,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esp;&esp;“河间王是个郡王,那又如何,你无需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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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亲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esp;&esp;“娘别担心我。河间王性子护短,不对我动手。虽然不晓得他在对着哪家对手唱戏,总之,我在他后院吃吃喝喝,反正不吃亏。”
&esp;&esp;“王府后院实在热闹。各方你登台唱罢换我登台,时而在台下看戏,时而粉墨登场,有意思得很。”
&esp;&esp;“不瞒你说,前阵子你落在宫里消息全无的那阵子,你爹隔三差五去跪宫门,有个屁用,连御前说得上话的冯喜都见不着。当时为娘已经在暗中筹划着……”
&esp;&esp;谢夫人矜持地把女儿揽在怀里:“那是。”
&esp;&esp;母女两个靠在近处,小声说了好一会儿话。
&esp;&esp;“不早说,险些气死我!昨夜睡不着磨了半夜的刀,磨刀石都被我磨废一块。”
&esp;&esp;只要宫籍还在,谢明裳就不是谢氏女,而是宫里的人。谢家留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