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所以,河间王府并非坑害了娘子的火坑……谢家以后,要跟河间王府合作?”
&esp;&esp;“对。”
&esp;&esp;李妈妈浑身一个激灵,“哎哟,那河间王殿下,是不是成了我们谢家的姑爷了?”
&esp;&esp;谢明裳:“……”
&esp;&esp;手里原本缓慢摇晃的团扇忽地快扇了几下,心浮气躁往旁边几案一搁:“不对。”
&esp;&esp;李妈妈迷茫地眨着眼睛。“那老身回去如何跟夫人说?”
&esp;&esp;谢明裳搜肠刮肚地想。
&esp;&esp;从这些日子两人模糊不清的边界里,勉强寻找合适的词语关联。
&esp;&esp;她最后如此形容两人的关系:
&esp;&esp;“跟我娘说,我暂且在王府后院过日子,他就是个……搭伙过日子的。两边定下暗中合作,他护我周全,我想法子助他。至于什么时候了断这种搭伙过日子的关系……”
&esp;&esp;后半句倒卡住了她。
&esp;&esp;京城局势瞬息万变,不确定的点太多了。
&esp;&esp;往近了说,五天之后,王府内院里安插的那些眼睛,有几双搬来新宅子,几双被留在榆林街,不确定。
&esp;&esp;往远了说,萧挽风心里如何想,两家达成合作、各取所需,河间王手中握住了更大的权柄之后,会不会放她出后院?她也不确定。
&esp;&esp;她最后选了个确定的锚点回复母亲。
&esp;&esp;“跟我娘说,先搭伙过日子。具体两家如何合作——等父亲回京之后再商议。”
&esp;&esp;当天夜里,把李妈妈安置在厢房里歇下。谢明裳歇在久违的晴风院。
&esp;&esp;服侍的寒酥吹熄灯台,只留床边一盏小灯,退了出去。
&esp;&esp;谢明裳撩起帐子,注视着西窗下摆放的紫色缎面贵妃榻。
&esp;&esp;看了一阵,又越过隔断,打量外间堂屋新搬来的实木大圆桌。
&esp;&esp;床倒还是谢家留下的闺中的红木架子床,她闭眼都能摸着床头的细小刮痕。
&esp;&esp;兜兜转转一圈,人再回晴风院,终究有许多细节和从前不一样了。
&esp;&esp;夜深人静时,她忽地想起顾沛转达的口信。
&esp;&esp;【今晚宫里唱一折大戏】
&esp;&esp;差不多二更了。也不知大戏唱完了没有,效果如何?
&esp;&esp;
&esp;&esp;今晚皇宫内院的动静不小。
&esp;&esp;申时末,六部官员陆续散值,萧挽风在宫门外求见天子。
&esp;&esp;虎牢关下战事胶着,已持续整个月。粮草兵马源源不断地消耗,成效却不大,主帅谢崇山坚守不出,任凭叛军在浣河对岸叫骂。前锋营大将唐彦真领兵出击数次,互有胜负。
&esp;&esp;屋漏偏逢连夜雨,唐彦真久居关外多年,这次奉诏急入关领兵,正好赶上京城盛夏雨水连绵的湿热伏暑天气。
&esp;&esp;前日军情急报入京,唐彦真小臂中流矢,伤势不算重,唐将军自己也未在意,人却意外地病倒了。
&esp;&esp;前锋营不可无大将,朝野呼吁河间王领兵的呼声越来越大。
&esp;&esp;对于天子的态度转变,萧挽风自然感觉到了。
&esp;&esp;奉德帝口口声声说:“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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