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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此可疑的行迹持续没多久,就有路过行人狐疑地盯上她们。
&esp;&esp;兰夏、鹿鸣两个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
&esp;&esp;“我们慢慢走,有心人自然会追上来。”
&esp;&esp;“七月杏子不多见了。这批山上的晚熟杏,滋味尤甜,好东西可别浪费。”
&esp;&esp;——
&esp;&esp;谢明裳冲得意挥挥手,“去!”
&esp;&esp;“娘子走快些。”
&esp;&esp;谢明裳眼疾手快,从荷包掏出两颗黄澄澄的大杏子,挨个塞进亲兵手里。
&esp;&esp;荷包里沉甸甸的,她随手摸出三个甜杏,三个小娘子人手一个,咔嚓咔嚓地边吃边走。
&esp;&esp;谢明裳把吃干净的杏核儿丢下,取帕子擦干净手:
&esp;&esp;三位小娘子稍微把腰弯下,贴着墙壁,鬼鬼祟祟摸去角门时,两个王府亲兵在门边站得笔直。
&esp;&esp;三个小娘子飞快绕过停步围观的路人,夺路而逃,混入主街人群当中。
三人沿着马场走了小半圈,逐渐走近西北方向的外院墙。
&esp;&esp;谢明裳停步望向风华楼风向。果然,面向王府方向恢复一片漆黑。
&esp;&esp;“可惜不能带你同去,你别不高兴。”谢明裳摸摸得意的脑袋,放松缰绳,轻拍了马臀一记。
&esp;&esp;小娘子们蹑手蹑脚地趁着夜色“逃离王府”。
&esp;&esp;按照常理推断,小娘子私逃出王府,都会直奔家门才对。谢家如今住在城西。
&esp;&esp;鹿鸣是三人里性子最谨慎的,边吃边提醒:
&esp;&esp;主街人流不算少,叫卖吆喝声,行人说笑声,街角茶铺的书生争论高声不绝于耳。
&esp;&esp;沿着狭窄的北巷走出一段路,兰夏悄声提醒,“那间阁子熄灯了。”
&esp;&esp;“别只顾着吃杏子,走得太从容,显不出奔逃的鬼祟。”
&esp;&esp;装作收到金锭“验货”的模样,把杏子搁嘴里咬一大口,收进怀中,静悄悄开门放行。
&esp;&esp;自从传来虎牢关大捷、叛军溃散的消息,京城萧条多日的早晚市集终于恢复几分昔日热闹,掌灯后还有不少临街铺子未收摊。
&esp;&esp;得意嘶鸣一声,终于跑远吃草。
&esp;&esp;“行了,都准备好,鬼祟起来!”
&esp;&esp;得意跑开几步,又停步回头,等待主人召唤。
&esp;&esp;谢明裳满意地道:“快走!”
&esp;&esp;鹿鸣也悄悄道:“人走了还是追出来了?”
&esp;&esp;“咱们正在逃离王府,掉脑袋的勾当!动作再鬼祟些。”
&esp;&esp;“刚才那一幕,像不像含泪挥别爱马的场面?”谢明裳领着两个小娘子沿着外院墙疾走,边走边小声叮嘱:
&esp;&esp;众行人慌忙闪避不迭。有太学生怒喝:“集市禁驰马!”
&esp;&esp;“穷酸让开!”七八匹快马从集市奔出,众人酒后胆气壮,不耐烦地高喝:“让路!
&esp;&esp;三位小娘子的动作神情一变,沿着路边碎步疾走,时不时地还惊慌地回头张望,迎面走来路人时,三人急忙低头遮掩。
&esp;&esp;谢家有个角门开在这道院墙,出去就是北边窄巷,平日里僻静。王府改建时没动角门。
&esp;&esp;寻常的夜晚街头嘈杂声响突然被一阵杂乱的马蹄响动打破。
&esp;&esp;谢明裳换了个方向,沿着巷子往西。
&esp;&esp;亲兵掂了掂,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