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所谓“飞羽传书”,其实容易做的很。翻墙头可射信入庭院,从侧门缝可投信入庭院;马车经过门外,也可掷入庭院。
&esp;&esp;谢六娘事不成,被河间王当场追捕回去。娇滴滴一个小娘子,也不知如何受罚,可怜,可怜。
&esp;&esp;酒楼掌柜的左右为难,一张苦瓜脸藏不住:“正是蓝世子。小人苦劝不要进三楼王府阁子,不肯把钥匙给他们,蓝世子不听啊!硬把钥匙夺了去,强行破门而入……”
&esp;&esp;当时,蓝孝成不置可否,回答以微笑。
&esp;&esp;如果暗示更多的恩情呢?
&esp;&esp;很好。吃的苦头越多,被他救出之后,就越会感激于他。
&esp;&esp;林三郎匹夫之勇,激他闯了一次三楼阁子,倒叫他正撞见谢六娘出逃王府。
&esp;&esp;“京中自有京中的规矩。且等着,看他这外来的宗室王猖狂到几时。”
&esp;&esp;蓝孝成举杯一饮而尽,心情畅快无限:“谢家只会感激我。”
三郎纠缠谢六娘多年,现今也只打算给她个宅子,安置她做外室。我蓝孝成愿意纳她入府,愿给她个世子良妾的位分……”
&esp;&esp;这边心思早飘去了百里外,那边幕僚还在苦劝:“谢家先不提,那河间王难缠。虎口夺食,可不好相与啊!”
&esp;&esp;“京城缺什么都不会缺宗室王。为何二月辽东王叛乱刚起,圣上三月就把河间王召回京城?”
&esp;&esp;谢家将以何为回报?
&esp;&esp;山道中途,谢玉翘满怀期待地问起,谢家最为艰险的关头,那匿名帮扶之人……是不是,也来自裕国公府?
&esp;&esp;酒楼掌柜噗通跪倒,连连感激作揖。
&esp;&esp;蓝孝成冷笑不止。
&esp;&esp;父亲审时度势、出借一处空宅子给谢家,多大的事?就轻易换来谢家的感激。
&esp;&esp;虽然不知密信内容,但必定暗中帮扶谢家。帮扶之人匿名,谢崇山至今还在苦苦搜寻密信的恩人。
&esp;&esp;说起来,他要多谢林三郎那纨绔子。
&esp;&esp;蓝孝成醉醺醺地下楼离去。杂乱的脚步声消失在酒楼门外。
&esp;&esp;“虎口夺食?哪个是虎?”
&esp;&esp;一楼喧闹大堂的角落屏风后,转出几个佩刀儿郎。
&esp;&esp;谢家泥腿子乍富贵,眼皮子浅。
&esp;&esp;烈酒燥热,即将虏获美人、胜券在握的快意更加燥热。蓝孝成起身开窗,心情舒畅。
&esp;&esp;上山一趟,“偶遇”谢五娘,从她嘴里掏出不少东西。
&esp;&esp;他意外听谢玉翘提起,谢家曾经接到两封飞羽传书的密信。
&esp;&esp;“我们来寻你问话的事,守口如瓶,莫告诉裕国公府。事后论罪,不牵连你风华楼。”
&esp;&esp;像他今晚临时兴起,从风华楼的阁子里,还不是一样“飞羽传书”,把书信交给谢六娘当面?
&esp;&esp;“就是他?”顾淮远远地注视广袖华服的贵胄子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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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esp;&esp;“谢崇山收拾了辽东王。你觉得,下一个要收拾的轮到谁?”
&esp;&esp;“去罢!今日无事,继续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