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今日披的不是明光铠。身披铁重甲、肩吞,披膊,头戴兜鍪,长枪挂在马鞍边。乌钩披挂起马甲。
&esp;&esp;今天白天刮西风。
&esp;&esp;数百前锋营骑兵毫无异议地拨马追随,跟上前方重甲军,仿佛本该如此。
&esp;&esp;朔州大营的铁甲军天下闻名。边地重甲军无诏不得出朔州。如今却出现在中原战场。
&esp;&esp;身边几位亲信将领忽地惊呼起来。“大帅,看远处!”
&esp;&esp;“准备桐油,点火烧林。”
&esp;&esp;前锋营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却无人提出质疑。
&esp;&esp;天光大亮。今天是个多云天气,头顶浓云聚集,天色虽然暗了些,好歹没下雨。
&esp;&esp;顾淮一惊。
&esp;&esp;二十里外的视野尽头,他看不清树影还是旗帜的地方……正在熊熊冒出火光。
&esp;&esp;
&esp;&esp;前锋营一直都在急行军,辎重车跟不上,随军的活羊只有五头。
&esp;&esp;“剩下那丁点的兵力,他还能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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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七日前的洛河边,前锋营三面包围,一面开口,把突厥左军两千五百人尽数驱赶去河岸歼灭。
&esp;&esp;今日,前锋营驻扎河边滩涂,对方优势兵力自东北、西北两面合围,显然抱有同样的打算。
&esp;&esp;战场追随主将,本该如此。
&esp;&esp;萧挽风撕下布条,蒙住乌钩的眼睛,拨转马头,往山火未起的西北面山坡上走。
&esp;&esp;裕国公自言自语道,勒马准备下山坡。“多派几队探哨,再探虚实。”
&esp;&esp;“前锋营又在和突厥人交战?”裕国公眯着眼,视野尽头有黑影摇晃,看不清那黑影是树木还是旗帜。
&esp;&esp;大风从西往东,山林间的滚滚浓烟带着烈火吹往东面。烈火形成一道天然屏障。
&esp;&esp;东方升起鱼肚白,晨光映亮河岸。萧挽风熄灭篝火,起身吩咐:“取铁甲。”
&esp;&esp;萧挽风盯着篝火光。
&esp;&esp;埋锅做饭,宰杀羊肉,将士饱餐一顿,这是大战前奏!
&esp;&esp;油助火势,桦木林陷入熊熊大火中。
&esp;&esp;往南躲避围堵,死路一条;往北突围,还有一线生机。
传令下去:“叫醒儿郎们起身,埋锅做饭,杀羊。”
&esp;&esp;裕国公勒马猛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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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二十里地,这个距离不算近,以今天的天光看不清晰动静。
&esp;&esp;熊熊大火裹着浓烟往东面吹过,热浪扑面。东北面的追兵被山火拦阻,西北面的突厥轻骑正呼啸而来,来自草原关外的奔马快若闪电,相隔数里旷
&esp;&esp;秋雨天气,山火烧不久,下一场雨便浇灭了。但这道短暂的山火屏障,可以阻隔东北而来的追兵。
&esp;&esp;裕国公策马停在山丘高处,极目远眺北面山林。
&esp;&esp;在他身后,百名重骑兵列阵跟随,披甲重骑,一组人马仿佛一座庞然小山。
&esp;&esp;河边滩涂驻扎的前锋营将士把最后一块羊肉捞起吃干净,踩蹬上马。战马在火光里不安地嘶鸣着。将士们纷纷用布蒙住爱马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