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往后坐了点,冷冷道:“眼下没什么可谈的。河间王,受缚罢。你认罪受缚,老夫再和你单独——”
&esp;&esp;众多将领环绕,孤身入大帐,卸去兵器,仿佛猛兽被拔了牙。裕国公并不怕眼前这只没了牙的猛兽暴起伤人。
&esp;&esp;河间王领前锋营,于绝境之下反败为胜;突厥人尚未驱逐出关,裕国公反倒急切地把河间王召来问罪……
&esp;&esp;裕国公早想好了,回京后以主将的身份替河间王求情。换取河间王开口承认,自己的爱子蓝孝成并不曾参与行刺案,把人尽快捞出大狱……
&esp;&esp;他今日故意大张旗鼓地当众抓人,本就打算占据上风,私下再谈的时候,开出更有利的条件。
p;大帐里安静下去。无人再请命。裕国公满意地吩咐:“来人,把河间王绑了。押出去,备囚车。”
&esp;&esp;血水喷溅。亲信的尸身也闷响倒地。
&esp;&esp;出征不到一个月,大小二十余战,他明显地消瘦了一圈,浓眉压眼,面庞轮廓更显锐利,气质也更加得不像京城里的宗室贵胄……像旷野里游荡的野狼。
&esp;&esp;突厥人大溃败,眼看要被赶回黄河北岸,河间王的战功是压不住了。他身上私调铁甲军的罪名也实打实地瞒不住。
&esp;&esp;一片血红色里,他听到了吱嘎吱嘎的切割声响。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sp;&esp;几名大将冲过来查验密信。一时半刻间,哪分得出真假?
&esp;&esp;前锋营只拨两千兵马。坐视前锋营和突厥主力在前方胶着死战。前锋营战死七成,几次求援,中军拒不增援。
&esp;&esp;与此同时,帐外等候的顾沛也闻声猛冲进帐,疾步上去挡住对方,同时拔刀横斩!毫不含糊把对方一刀从肩膀劈开。
&esp;&esp;大帐后方砰地一声响。萧挽风把裕国公的头颅割下,随意往桌案上一扔,自己站在大帐中央,环顾目瞪口呆的众将领。
&esp;&esp;此刻,萧挽风站在大帐长案前,黝黑的眼睛带出某些奇异意味,眼神幽亮,直勾勾地盯在他脸上,仿佛被他的眼神扎穿了个大洞。
&esp;&esp;视野急剧变幻。砰一声闷响,裕国公的额头狠狠撞去桌案上,鲜血糊了满眼满脸。
&esp;&esp;他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扔去地上的无头尸身边。
&esp;&esp;裕国公麾下一名亲信,终于从噩梦般的场面里猛地醒神,大喊拔刀!
&esp;&esp;但有心细的将领,细想裕国公这次领兵出征,确实处处透露古怪。
&esp;&esp;片刻前还气势凌人的出征主帅,裕国公,脑袋被重重砸去桌上。萧挽风一手按住他,从长靴里取出早备好的匕首,当所有将领的面,利落一刀切开了裕国公的气管。
&esp;&esp;大帐里死寂无声。鲜血喷涌流了满地。
&esp;&esp;萧挽风一摆手,“慢着。老国公,私下里说几句。”
&esp;&esp;裕国公被盯得发毛,心里发狠。
&esp;&esp;无头尸身砰然倒地。
&esp;&esp;“前线查获的辽东逆王密信,裕国公投敌叛国。辽东逆王许诺他,事成后封王。”
&esp;&esp;一刀一刀,吱嘎吱嘎地切,用一把割肉食的精光锋利的短匕首割下头颅,拎在手里。
&esp;&esp;两人之前可以密谈,现在依旧可以密谈。
&esp;&esp;萧挽风几步站在面前,阴影笼罩下来。
&esp;&esp;“确实是逆贼。裕国公此国贼,秘密勾连辽东逆王,图谋叛国,证据确凿。”
&esp;&esp;“逆贼!!!”
&esp;&esp;气焰如此嚣张,还没到谈条件的时候!等把人押进囚车,回京前夜,再跟他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