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裕国公府桩桩件件的罪行写出五六十条之多。其中第一条首罪,赫然写道:“谋害先帝于龙骨山。屠戮良臣,取首级以镇之龙骨山下,谓之‘镇压
&esp;&esp;确认笔迹印玺无误,众亲兵下马,齐往北边叩拜,谢崇山展开血书细读。
&esp;&esp;“屠戮良臣”,“取首级以镇之龙骨山下”……
&esp;&esp;今日处斩九名官员,诛一族。
&esp;&esp;——
&esp;&esp;菜市口开始密集地处斩犯人。鲜血混合着雨水,冲淡了又加深。
&esp;&esp;今日继续……
&esp;&esp;“杀他们半点不冤。但我看,这两个也都是推出来背锅的。身为臣子,以下犯上,谋害先帝,犯下诛全族的大罪,只换来五年显赫官职,于他们来说,不划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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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esp;&esp;读着读着,谢崇山的手却无风颤抖起来。
&esp;&esp;火后的庭院还在修整中。烧焦的草木拔去,熏得黑漆漆的院墙重新刷白。但想完全恢复原状,短期内是不行了。
&esp;&esp;告示书被兰夏揭下一份,如今放在谢明裳面前。她的手指抚摸过字迹工整的公告。
&esp;&esp;兰夏吃惊地道:“娘子说的那个‘真正得了好处的’……莫非是?”
&esp;&esp;龙气’。”
&esp;&esp;“其罪罄竹,十恶不赦。”
&esp;&esp;“两个国贼犯下惊天恶事,居然让他们窃居高位这许多年!一刀砍头,便宜他们了,要我说啊,就该拉出去千刀万剐。”
&esp;&esp;随行众亲兵大惊失色。耿老虎失声问:“什么!哪里弄错了吧?”
&esp;&esp;今日继续处斩官员。
&esp;&esp;谢明裳抬起手指,挨个敲了敲裕国公和林相的罪状。
&esp;&esp;“岂有……岂有此理!”
&esp;&esp;好在焦黑的气味散得干净,不再熏人。
&esp;&esp;暗指她的生父,贺风陵么?
&esp;&esp;“真正得了好处的那个,人还好端端活着呢。”
&esp;&esp;寒风冷雨一阵阵地刮过城西菜市口。
&esp;&esp;“这一对国贼,十足该死!”兰夏愤愤不平。
&esp;&esp;“退位的那个。”谢明裳伸了个懒腰,起身推开窗户,打量窗外的庭院。
&esp;&esp;“其罪罄竹,十恶不赦。”
&esp;&esp;对比林相的罪行第一条,同样写道:“先帝亲征关外,流言肆虐京中。御帐尚立,知情隐而不报;嫁祸良臣,蒙冤以至屈死。”
&esp;&esp;谢明裳每天早晨起来,都听说:今天要处斩十三名官员,诛杀两族。
&esp;&esp;亲兵站在门外回禀,王府马车已经
&esp;&esp;胆子向来大的兰夏,这两日也看傻了。她只在头一天兴冲冲去西市观刑,看吐了,之后再不肯去。
&esp;&esp;京城。
&esp;&esp;但今天的处斩告示不寻常。
&esp;&esp;“裕国公蓝氏全族、奸相林氏全族,今日押去菜市口处斩。告示榜已贴出来了。”
&esp;&esp;谢崇山面无表情,驱马上前取过竹筒,撕破封蜡,果然倒出一封写于黄绢细帛的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