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哥，前面！”

“……我也分不清。”

林伽仪看着子弹留下的痕迹，默默往旁边挪了两步。

姚春追上乐恒之后，两个人沿着脚印跟着跟着就跟丢了。

“乐恒，是我，伽仪。”

难道不是山姥？

林伽仪往回走的时候，看见风雪中有两个人影。

听见林伽仪的声音，乐恒意识到前面的人不是妖怪，而是人，手一抖，子弹从枪膛射出，“嗖”一声穿进林伽仪脚边的雪地里。

“估计是那怪物，瞄准！”

林伽仪身上的衣服都被割破了，脸上、脖子上、没来得及戴上手套的手上，全是血。

林伽仪知道这件事的问题在她，她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会不顾自己的安危跑出来找她。

外面漆黑，又刮着暴风雪，他们没被冻死已经是不容易了，想分清方向？简直是做梦。

林伽仪看见姚春的脸黑得吓人，试图缓解气氛：“乐恒，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姚春一言不发，想去拉林伽仪，又怕她被衣服遮住的地方也有伤，只能指着帐篷的方向：“赶紧走！”

出来跑了这一圈，她确实觉得有点呼吸困难，也迷失了方向，全靠姚春指路。

“——最后，帮我一个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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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偏头，看着这个可怕的女人的眼神，它忽然想逃，下巴脱臼也好，双手脱臼也好，都没这个女人可怕。

“春哥，这边我们是不是来过了？”

“有人吗？”

外面的风雪实在太大了，没两分钟就把脚印都盖住了，他们什么都看不出来，只能在保证认识方向的前提下尽量往四周搜寻。

林伽仪注意到姚春的眼神，低头看见血已经凝固的手，不好意思笑了笑：“春哥，我没事。”

不会又是山姥吧？如果能抓住这两只，那成功的几率岂不是翻了三倍？

林伽仪看见前面的两个影子直立起来。

“伽仪！”姚春看着林伽仪的轮廓变得清晰，破口大骂，“你知不知道外面大雪是会死人的？你还往外面跑，还追妖怪……”

乐恒默默从雪地里把子弹壳捡回来。

乐恒在旁边抱着枪，有一堆问题想问，但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乐恒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影子，看上去鬼鬼祟祟的。

乐恒立刻瞄准黑影，打开扳机。

但看清林伽仪的瞬间，姚春忽然骂不出来了。

帮，对不对？我们真心换真心，我帮你接好下巴和胳膊，这是基于我对你的信任，你可千万别辜负我的信任。”

“你为什么突然跑出来？”乐恒还是不相信她会为了追一只妖怪跑出来。

林伽仪猫着腰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