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剑鞘坠地,叩一声轻响,高塔二至十楼依次亮起白光。
&esp;&esp;“我看着你分散了队伍,她们现在全都孤
&esp;&esp;安鹤进入绿洲后,一次都没有主动使用过[寄生],最后一次使用,是对付变异玄乌,从那时开始,她就察觉到了[寄生]的菌丝有些不受她掌控。
&esp;&esp;“是吗?”安鹤喘着气,她感受到周围的菌丝开始蔓延上来,像被温暖的怀抱包裹着,“说说看,我哪里失败了?”
&esp;&esp;还不能死。
&esp;&esp;安鹤握住圣剑一挥而下,贴着手心的冷铁,斩断了寄生的菌丝。
&esp;&esp;“没用的。”
&esp;&esp;安鹤伸手一摸,她的面罩在打斗中变得松松垮垮,难怪思考变得如此困难。安鹤没有回应,仍旧抓着巨茧往上攀登,她的脚陷进了巨茧里,手指抠着眼睛的下眼睑,一步一步,又接近了巨茧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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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安鹤曲身双腿一绞,倒吊在菌丝上,与此同时,俯冲而下的渡鸦聚集在她背后,为她找到了一个不算稳当的着力点。
&esp;&esp;安鹤看到了骨衔青,她就站在走廊边上,露出的眼睛里饱含复杂的情绪,一定很难受吧?安鹤想,看着自己死去,骨衔青也不一定比她轻松,瞧瞧,抱着胳膊的手要把衣服都掐烂了。
&esp;&esp;菌丝被同化了,并且反向扎透了她的四肢。
&esp;&esp;这些跟神明同源的东西,开始异化了。
束菌丝。
&esp;&esp;“哈。”安鹤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翻到巨茧顶端,泄了力气,仰面躺倒在巨茧身上。一只巨大的眼睛游移过来,安鹤成了中间竖着的瞳孔。
&esp;&esp;“没用的。”它说,“我刚刚已经沿着菌丝侵入你了,而且你吸入了过量的孢子。”
&esp;&esp;就像现在,菌丝在她指挥之外疯狂暴涨,她的手心被染成了一片红色,特别是摘掉手套后,好像所有血液都要流淌出去才会停歇。
&esp;&esp;这一次,不是血人发出的声音,安鹤在自己脑海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神明再次侵入了她的神智。
&esp;&esp;在她头顶,一个血人以诡异的姿态倒吊在菌丝薄膜上,开口:“你终于,使用寄生了啊。”
&esp;&esp;还不是时候。
&esp;&esp;接着,属于她的菌丝,开始和巨茧上的菌丝融合,被大量渡鸦啄掉的眼睛,又被安鹤的菌丝修补成形。
&esp;&esp;真好,骨衔青活该受这样的折磨。
&esp;&esp;借此机会,安鹤腾出一只手,脱掉了右手手套,疯狂蔓延的菌丝与神明的菌丝重合、缠绕、紧紧绑死,组成了可以攀爬的藤蔓。
&esp;&esp;安鹤在最后关头极快地利用菌丝,卷住自己的手腕,快速爬升到巨茧中心。在意识到菌丝再也无法控制之时,安鹤拆掉背带,抓住圣剑剑柄,用力一抽,冰冷寒光出现,剑鞘滚落到高塔底部。
&esp;&esp;暴涨的菌丝触碰到了巨茧底部,然后以疯狂分裂的速度,迅速从上往下包裹巨茧,安鹤利用菌丝,又回到了巨茧身上,开始往上爬。
&esp;&esp;神明开始说话:“我知道你做了很多努力,但是都没用,安鹤,你的努力全部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