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当时他是在榕城街上直接坐陶小风的车走的，他和陶小风从前也没有任何交集，姜瓒找不到陶小风身上，所以才一直没能找到他。

“你别胡说。”陶小风抬手摘下脖子上的护身符给他挂上，“保平安的，很灵验，你戴上。”

他很想姜瓒。

林清黎看起来温柔，但他的性格其实很刚毅，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动摇。

这话把林清黎问笑了：“这种手术做成千上百次他都不成问题。”

不管姜瓒找他的目的是什么，他都要给自己一次机会。

郑文梅的声音大，陶小风站在边上听得清清楚楚。

林清黎没拒绝，将平安符塞进衣领贴身戴着。

林清黎眼尾有笑：“陶小风，你怎么像是在给我送行？”

林清黎没带什么行李。

离开江城三个多月了，他对姜瓒的思念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淡去。

“你妈的话你别放在心上。”陶小风不太会安慰人，“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别的事我帮你想办法。”

林清黎没否认。

陶小风：“……”

就算真的要结束，也得把话都说开。

陶小风一脸窘迫，林清黎的钱几乎都捐了，他本来是想找那人借钱的。

他的眼睛有些红，他都快奔三了，好不容易交上一个朋友，难免有些舍不得。

“那要是……”陶小风迟疑了下，“最后还是打算不要孩子，他有钱给你做手术吗？”

“没有。”林清黎的呼吸微急，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郑文梅的话。

姜瓒在找他？

林清黎望着他笑：“你昨晚盯着手机里一个号码很久，那个你手机里存着的狗东西，是我想的那个人吧？”

电话挂断。

但姜瓒一直在找他。

陶小风没劝他，第二天亲自开车把他送到了市里的高铁站。

他的脸色当即很难看，忍着问候这位妈妈的冲动：“你在外面欠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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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小风送他到进站口，忍不住问：“你去找……孩子爸爸？”

嘟嘟——

意识到这点后，林清黎胸膛里那颗死寂的心开始砰砰跳动。

林清黎此刻才想起来，他什么话都没留给姜瓒，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

他突然不想去纠结姜瓒为什么会找他这个替身，在好多次期盼姜瓒找到他的瞬间一样，他突然想回江城一趟。

转身进站时，他忍不住回头：“陶小风，你要不要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林清黎接过他手里的药碗，屏住气一口气把药喝了，抬眸道：“我想去找他。”

陶小风一时没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