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压在衣柜最底下，我之前找都没看见！”

陈琦：“当然啊，我买了个超级贵的眉笔，今晚才舍得用第一次。”

陈琦点头。

章柳说：“出去开了一个会，圣诞节后一天回来。”

不敢接受又难以拒绝，章柳连忙道：“那我过两天请你吃顿饭。”

陈琦：“行。”

章柳：“喔喔。”

章柳退无可退，只好说：“那我过去找你？”

雷子：“我跟她玩什么，派头这么大，上床就算了下了床也这样，活祖宗都没这么难伺候。”

雷子说：“我去找你吧，这儿没什么好吃的。”

妈妈：“我明天给你寄过去。”

雷子跟她絮絮叨叨地抱怨了一会儿，主要内容就是公司之间的升职竞争，章柳一听非常惊讶，她还以为这种事儿都是电视剧编的。跟雷子涉及到真金白银的烦心事相比，章柳感觉自己的忧愁实在不值一提，说不出口。最后雷子抱怨够了，问她：“你老板呢？”

章柳无处安放的怅惘又兜回来些许：“唉。”

章柳：“它在哪儿呢？”

雷子：“那天不是周五？周五晚上工作个什么。”

章柳说：“对啊。”

陈琦爽快道：“四五十块钱而已，送给你。”

章柳：“不用了，我自己买了一件。”

章柳闷闷地想了一会儿，说：“你能帮我化一个吗？”

章柳：“要去玩啊？”

章柳：“你最近不是跟lili一起玩吗，不跟她一起过？”

章柳：“对。”

妈妈：“我今天在衣柜里找被子，找到你那件黑棉服了，你没带去学校啊？”

走出校门等待雷子的路上，章柳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非常意外地来自于妈妈。

两人蹲在角落等焊枪时，陈琦掀开刘海让章柳看，问她自己眼妆化得怎么样。

章柳不知该作何回答，她确实谈了，但和今晚无关，解释起来太复杂，她只好局促地点点头。

陈琦大笑：“你谈恋爱了？”

两人认识许久又同在一座城市，但是因为在实践之前雷子就转变属性放弃了和她的实践，她们一直没见过面。看到她说这句话，章柳的第一反应是退缩：“你那天没有工作吗？”

下午金工实习时，她和一位朋友分到了一个小组里。朋友叫陈琦，和章柳是来自同一个地级市的同班同学，相比于和舍友，章柳她聊得还多一些。

章柳：“还好吧。”

章柳：“前两天下了，已经停了。”

章柳睁眼看镜，发现脸白了，眼大了，嘴红了，她别着脸左右端详半天，悬起来空落落的心啪嗒一声掉回胸腔。经过这番化妆，章柳感觉自己确实变得好看了一些，更重要的是，变得时髦了。

妈妈说：“你们那边下雪了吗？”

金工实习结束后两人回到了陈琦的寝室，章柳闭着眼睛坐在凳子上，眉头时不时地缩一下，极力忍耐着皮肤被触碰和覆盖的不适感。因为提前说了只要淡妆就好，大约半小时之后，陈琦撤掉口红，说：“好了，你看看。”

，但她其实人挺不错的。

妈妈：“冷不冷？”

章柳：“这是你自己化的？”

两人皆沉

妈妈：“你自己打工买的？”

两人定下见面和吃饭的地方，下午六点钟见面。

陈琦说：“嗨，问你是白问。”

圣诞节当天，一整天章柳都感到一种无所适从的焦虑，简直坐立难安。

雷子立刻说：“过来跟我过！”

雷子很不满：“看你这样，怎么，没了你老板你过不了了？”

章柳站在寒风中愣愣地看着手机，直到铃声快要结束时才迟疑地接起来：“喂？怎么了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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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接上一句，“用便宜的眉笔就行。”

雷子说：“那你要一个人过圣诞节啦？”

章柳没化过妆，凑近了左看右看，憋出一句：“好像显得眼大了。”

章柳对陈琦说：“这个口红多少钱啊？我买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