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哗……”

李季夏主动接过。

不，那不是什么衣服，而是韩潇身上被扒下来的那层皮。

“什么？”那人被问的一愣。

救救他。

白海并未说话，默认了他的说法。

李季夏学着时牧给枪上膛后直接回头举枪，对准。

也是这时众人才发现韩潇头顶上方还挂着一件衣服。

他好痛……

时牧欲言又止，和鬼打是一回事，把枪对准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人皮随风飘荡，血水滴落打砸在韩潇血肉模糊的身上，每一下都会换来他一阵痛苦哀嚎。

好痛，他好痛……

他不想死啊……

李季夏没有丝毫犹豫，扣下扳机。

他不想死。

李季夏吞咽口水，看向时牧。

哭声从人群中传来，是韩潇他老婆。

“怎么办？”李季夏回头看向人群中那女人。

看出李季夏要做什么，那双没有眼皮的眼颤抖得厉害。

李季夏没理会他们。

救救他。

迟疑片刻，时牧召唤出自己的手、枪。

不算今晚他们也还有三个晚上要熬，韩潇这情况根本活不到副本结束，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减少他的痛苦。

李季夏……刚刚杀人了？

“救是救不了了，这种出血量就算送医院也已经没用。”李季夏看了眼白海。

到极限，“啊……救……”

夜风从客厅吹进厕所后的窗户，什么东西拍打在墙壁上。

韩潇试图说话，但他喉咙上的皮也被剥掉，一说话就漏风。

“我……”那女人根本不敢去看厕所里的韩潇，更何况作出选择。

血水从他伤口处不断涌出，他脚下那滩血越来越大，很快顺着厕所门口流出。

李季夏喉结不受控制滑动，以往让他觉得恶心的血腥味这一刻却甘甜如蜜。

她终于知道电话里的那些哀嚎是怎么来的。

“……唔……”韩潇显然还能听见他们的话。

他回头间，笋子四人和广游龙都下意识退后一步，看着李季夏的眼中也充满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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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穿透头颅，射入墙壁。

不要丢下他。

他不想留在这里，他也不想死。

“砰。”

“……”

回头，李季夏把枪还给时牧。

那女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李季夏是要让她选就这样离开还是让韩潇不再痛苦。

靠在马桶后水箱上的韩潇向着旁边歪去倾斜着靠在墙壁上，他一双眼不可思议的瞪大，那模样就向正死死盯着门外李季夏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