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也没搭理他，低头继续手里的字。

练的还是毛笔字。

“有事？”他问。

秦立升没好意思说我想研究研究写这玩意咋就能延年益寿了，只得道：“没事，我就是想看看你写字，学习学习。”

秦立升立刻心疼了，写了那么一整页的字怎么说扔就扔了。

从前的爱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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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张张照片翻下去，画面里的小孩子一点点长大，那张脸也越来越熟悉，到最后和他熟识的那个人有八九分相像。

于是他问道：“还有事？”

白司拿起笔又写了几个字，一抬头，却见秦立升还站在原地。

相册是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的，他浏览着一张张点开，看着看着，却忽然皱了眉头。

秦立升一直觉得他们白小爷和帮里的其他兄弟们不一样，比如他上一刻举着枪一把崩掉人的脑壳，下一刻就能一身白衣在桌前面练字。

秦立升进到书房的时候，白司正在桌案前练字。

沈家条件不好，沈景陆小时候也很少像其他小朋友一样去照相馆拍照片，所以他便饶有兴致地将照片打开。

不像他，连大字都识不全几个。

白司头也没抬：“写错了。”

等越往后看，沈景陆心中的疑虑则越发的大。

他听昆哥说白小爷这叫修身养性。

而且看起来拍摄的距离似乎也很远，有些照片还很模糊。

因为相机有些旧，开机颇费了会儿功夫。

他笑了一下，想来是他小时候，杨秀芝给他拍的照片。

白司见他进来，随手将笔放到一旁，拿过一旁的软巾擦了擦手。

“错了划掉不就好了！”秦立升不理解，他们经常写错字，每次错了都是划掉。

秦立升立刻将罗昆交待给白司的事情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白司听完后点了下头：“知道了。”

画面里的人的穿着打扮看起来并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相反甚至瞧着很有钱。

是苏毕星。

“哎！怎么扔了你！”

白司的手一顿，随后哼笑一声：“错了就是错了，”他将笔端浸进一旁的清水里：“就像清水变浑浊，就回不去了。”

沈景陆等相机开机后，按键进入相册。进入相册后，是整页群览的页面，屏幕的像素有些低，只能模糊到画面里都是一个男孩。

然而手下一顿，错了一笔。

这些照片有些奇怪，拍摄角度也都是些很奇怪的角度，不像是一般的拍照，倒很像是在偷拍。

白司看着雪白宣纸上的墨迹，脸上没什么表情，顺手拿起宣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