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林子彦坐在台下，一脸戏谑地指挥。

林子彦听到动静也醒了过来，瞧见他的背影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操！”

林子彦扑在项恺身上，手臂护着他的脑袋，“宝贝，没摔疼吧？”

“那你出去睡。”黑暗里，项恺僵着身子，嗓音低沉地说，“这床睡不下两个人。”

咚地一声，重物坠在地板上，仿佛整栋筒子楼都在摇晃。

项恺郁闷地恨不得掐死他。

项恺垂下头，麻木地盯着大片鲜红的血顺着拳击台不断地往下淌……

他扯开抱住自己的手臂，起身走出房间。

项恺咆哮：“别沾我了！”

项恺的脸色铁青，“那我出去！”

跳声。

项恺如同困兽发出嘶吼，一双虎眸爬满血丝，手臂脚腕被勒出青紫的伤痕。

项恺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走过去冷冰冰地说：“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我可以跟你上床，但是别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我不。”林子彦抱着他不肯放手，“挤挤可以的。”

林子彦感动地呼吸着项恺的气息，能再次拥抱他，林子彦真的愿意把命都交给他。

“宝贝，这说明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这样我们以后才能幸福。”

他抬起眸子，“我是认真的，不是想玩……”

项恺疑惑地盯着他，林子彦抱着项恺躺在床上，“很晚了，休息吧？”

猛地，项恺睁开双眼从噩梦中惊醒，他盯着林子彦近在咫尺的脸庞，强忍着那股作呕地冲动，扭过头看向窗外朦胧的天色。

林子彦走出来，站在他身后，伸手环住他的腰，“宝贝，你醒了？”

“不，我要抱着你，以前你都让我抱着睡的。”

他吸着烟，神色凝重地望向窗外阴沉沉的天空，操他的，自己是怎么了。

拳击台的边绳捆绑着四肢，刺眼的白炽灯光打在赤裸的肌肤上，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观众台坐满了人，兴奋地像是一群发情的猴子，嘴里满是污言秽语。

项恺深吸了口气，攥住他的手腕想扯开，林子彦不肯放手，用自己的胸膛紧紧地贴着他的背，这样自己就挨着距离他的心脏最近的地方。

噩梦

项恺站在窗前，粗暴地推开窗户，拿着打火机点燃根烟，他摸了把头发，满头汗水，冷风吹过头发凉得发麻。

“哇——”婴儿的啼哭声突兀的传来，高分贝瞬间穿透墙壁。

林子彦的呼吸一窒，浑身沸腾的血液瞬间凝固住，他摇了摇头，环住项恺精壮的腰身，安分地一动不动，“我要你，完完整整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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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彦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我过去看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