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算是在帮他。

他现在气到极致冷静，竟感受到红眸中闪过的兴意。

“你很上道，知道我想看到什么。”

碧蓝色的眸子睁开，叶薄心把剩下的一叠通行证塞到他掌心里。

莫名地，想让他在她的控制下露出更多痛苦的神情。

他收下通行证，呼吸沉重，声音压抑：“我知道了。”

话音似有未尽之意，叶薄心却终是没说什么。

“这是命令。”她的语气却平静的像是商量。

听觉却越发灵敏，她站起来，握住他的手腕。

“潘文轩是帮过你，但也没有真正帮到你什么，反倒是自己攀上了大树。”

“再说了，从小到大，你也帮他不少吧？”

除去完成任务的心态，她竟真的升起一股情绪。

她总是这样。

不管是爆发，还是压抑。

司韶张了张嘴，终是将问她是否真的离开压在喉间。

至此，不过24小时。

阴霾覆盖天空，湖水翻滚挣扎，迸发出不屈的意志。

司韶不会哭，从小到大都没哭过。

攒四年申请的公民资格被夺，简石成为公民的威胁，见证荒诞的赌局夜，再到被当初帮过他的好友背叛。

红眸扫过，不经意间撞入一片碧蓝湖泊。

可短暂握住的感觉，竟和下午她消失后一样。

司韶哑然。

“不是。”

司韶沉痛地闭眼，似乎不愿直面朋友的背叛。

数种强烈的情绪没有消散，只是被她的出现镇压罢了。

他会哭吗？

意外收获。

还有叶薄心，她看似平静，实则强势地在他的生命中宣布开始。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道德感高，重视感情，并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有选择，他绝不愿意做这种交易。

或强势，或平静，让他顺着她的意思去做。

叶薄心移开视线，“倒显得我是在以强权欺人了。”

叶薄心再度往他的心底投下炸弹，“你不愿意接受，是还不愿意舍弃他这个朋友吗？”

“不是所有的自愿都是自愿。”司韶还是没动。

双方都自愿同意的交易，”红眸中倒映着他的身影的，“是平等的。”

她松开手，司韶反手抓住她。

叶薄心唇角轻扯。

掌心的炽热，透过纤薄的白手套传递至微凉的手腕。

司韶注视着她，他们之间的关系简单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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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又轻松地掌控着他的情绪。

他低下头，她挣开了。

说起来她没有害过他，还帮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