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许盈愣了一下，惊讶地问她：“你怎么知道？”

且自己侧着身，许盈依偎她在怀里，一只手还环在她的腰上。

“你生日是除夕那天，对么？”奚半珠忽然开口问。

彼此都愣了一下，许盈也愣住了，她轻抿唇，有些庆幸此时此刻是夜晚。可又无奈是夜晚。

有一道淡淡的气息就在鼻尖下，奚半珠记得，是浴室里那款沐浴露的味道，过了一个晚上，还有一点留香，此刻她们紧靠着，那气息就从她领口睡衣底下传来，奚半珠轻咳了下，轻轻移开视线。

她轻怔，一时间整个人僵住。

奚半珠笑说：“上回在医院，我看见户口本上有你的生日。”

雪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奚半珠就醒了。

她一直都不想承认，这个世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奚半珠收回手，微攥了下手心，转过身平躺下，不再看她，温声说：“睡吧。”

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生怕吵醒了她。

许盈转头看她，眼眶里还有湿润，迎着光，微微闪烁。

奚半珠笑说：“真的。”

她们盖着同一床被子，许盈没有枕在她自己的枕头上，跑到她这头来，两人此刻都枕在一个枕头上。

是啊，她不是小孩子，她二十岁，可对于她来说，她还是小了她十一岁。

她有些不相信地问：“真的么？”

“今年，我们一起过年吧，我陪你过生日。”奚半珠忽然开口说。

只一句话，许盈眼眶一下湿润。

她有些认床，在这里，还是有些不习惯。

奚半珠低头望着怀里的人，她双眸紧闭，浓密乌黑的长睫，像鸦翅一样，轻轻盖在那眼睑下。

眸光落在她的脸颊上，隐隐有泪光闪烁，她轻抬手，用食指轻拭，那泪珠就一下沾染到她的手上，温热的，而后又是冰凉的。

许盈垂下眼睫，道：“那上面的是公历，我都过农历生日，我正好是除夕生的，今年过二十岁生日，居然农历公历是同一天。前年外婆还和我翻日历，说等这天，要给我做手擀面吃的。”

许盈没有再说话，有些落寞地转过身，平躺在床上。

。我二十岁了。”

脑子里混沌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许盈。昨晚，她们同以往一样，睡在同一张床上，可不知发生了什么，这会许盈居然在她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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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半珠：“那也太小。”

朦胧中，忽然察觉到腰上环了一只手，奚半珠轻皱了下眉，睁开眼睛，映入眼帘地就是一张白皙小巧的脸庞。

许盈却只望着她的侧脸，轻轻应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