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莺屏住呼吸，她双眼因长时间处于阅读灯下，难免有些不适应此刻白昼光线，不由得抬手遮住脸。

就知道小钰肯定还在乎她的！

——啊，真是了不得的漂亮孩子。

也没有一眼看过去，让人惊心动魄的悸动，很平常、很普通的五官，寻不得半点可取处。

女警表情欲言又止，但高度兴奋的徐莺哪里还顾得这些，不得快要干涸的喉咙，她全身血液沸腾，因久坐双腿发麻酸胀，险些踉跄摔倒在地。

陌生、疏离，又夹杂些许漠然。

手机是前几年买的二手，分辨像素极低，屏幕有磨，但不妨碍看清楚字。

随即落在她耳畔的语气复杂。

笨重房门应声而开。

“出去左转直走，第三个房间。”

关于这只豆豆眼的所有，其实徐钰鸣记忆模糊太多，唯独印象是有位大人蹲下，递给正坐在爬爬垫玩耍的他，落在他头顶的大手温暖干燥。

到底是从何时起，徐莺对他的感情变质，掩饰到他最近才觉察，真不知是他笨到极致，还是徐莺如她另一位父亲擅长隐藏。

徐钰鸣笑，镜子里的青年随即露出俏皮鬼脸，但很快回到最开始麻木，怎么看都不讨喜……

想到徐莺，他又些愣神。

称不得无双俊美。

◎恨比爱更长久◎

可她却顾不得站稳。

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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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钰鸣少年很少接触电子产品，大部分时间都用在跟徐晋枟消磨，他想了片刻，最终取下电话卡，换到最初用过的老人机，结实抗造，一星期不充电也没关系。

今儿难得烈阳却不闷热。

所以徐晋枟他们在找什么？

“你……就是徐莺？”

徐钰鸣坐在沙发边缘，他手边摆了只毛绒小熊，灰扑扑的，玻璃眼珠也因常年触碰变得晦暗，蒙上层薄薄的茧。

徐莺兴奋，她急忙忙在所说房间急刹车，手掌连续拍了三次门：“小钰！”

空气凝固。

早在回来之前，孟林同他透露徐羽树的一点风声。

他稍用力封好书包拉链，单手抬了抬重量，目光环绕一圈，失去衣物的陈列，本就不大的橱柜此刻更是空荡。看看时间，徐晋枟应该与他女儿见面了。

他打听好了。

“当年事发突然，徐家其他有实权的人大多落网，徐老爷子难免于难，碰到高压线，上头该怎么处置就按法办事。”

那人好像说过这句，但因年代久远徐钰鸣早已记不清任何细节，他目光转向倒扣在桌边的镜子，头一次仔仔细细打量自己面容。

徐莺拽住女警手臂，力气大得令人有些吃痛，吓得后者愣了两秒才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