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猛然刺痛一瞬，芈岁险些有些站不稳。

低垂着眉眼，芈岁的神态中带着歉意。

张了张嘴，芈岁最终叹了口气：“阿厌，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随便让别人，对你……对你，呃，动手动脚。”

不仅是因为祁厌是她最喜欢的角色，更是因为，芈岁觉得，看到他就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瘦弱、无力反抗，只能默默被迫承受一切不堪的自己。

她知道她此刻好像有些蛮横不讲理，有些过于霸道了，她本没有立场去说这件事的，可是……祁厌是她喜欢的角色，是她最喜欢、最喜欢的角色。

她不想，真的不想再为他在肩膀上施加任何一道伤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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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片刻，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如实说出来。

芈岁迟疑着点了点头。

“……为何？”

好点……了，吗？

“所以？”

“怎么了，是受寒导致的头晕吗？”

，仿佛有什么深层次的东西破土而出——

“嗯？”好看的剑眉微微一凝，祁厌目露疑惑。

说实话，芈岁现在自己也有点后悔，方才怎么就一时冲动打了祁厌的手？

摆了摆手，轻轻揉了揉一侧的穴位，芈岁开口：“无碍，我可能是……太激动了。”

思绪微停，芈岁都觉得自己可笑。

“好点了吗？”

芈岁抬头，月光此刻居然也刺眼的可怕。

她到底还在找什么借口？

“那，现在能告诉我，你方才，为何要打我？”

祁厌背对着月亮，芈岁方才头疼的劲儿还没缓过来，依旧有些畏光，她不敢直视月亮，却敢直视对面的少年。

反应过来祁厌在同她说话：“嗯……”

“我……对不起，阿厌，我方才有点冲动了。”

身后的祁厌稳稳的将她扶住，待辅助她站稳，少年克制的退后几步。

抿了抿唇，芈岁最终还是开口。

“阿厌，你的肩膀，不可以被别人踩，谁都不可以，旁人一概都不可以！”

穿书后想的少了，这才好转些，只是没想到，今日不经意间回忆往事，竟将这事儿也一并想了起来。

“因为……因为……”

每次都是这样，一想到那个场景，头便像针扎一般刺痛。

虽然……可能，只是一抹幻象。

好了，来了，秋后算账来了。

真是晃了眼，这都能看错。

逆着光的祁厌有那么一瞬间和记忆中的幻影合二为一——

想说的话最终在心口打转，脱口而出的却只是一个“嗯”。

芈岁近乎失了神智。

“因为你，有很多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