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棱两可的回答和毫无波澜的表情，赵观棋碰一鼻子灰，悻悻地端起递到桌上的醒酒器。

“你周半仙啊，这都能猜出来。”赵观棋按灭手机，完全没有转达信息的苗头。

【作者有话说】

周法官 赵案犯

“打视频和喝酒又不冲突。”

赵观棋意外：“哟？你们说什么了？”

第一个音符漾出之前，赵观棋突兀打断：“抱歉。”

同时，也具有等同的脆弱，奄奄一息跳动的烛火便可以一并吞去，片甲不留。

“我喝酒上脸，不好看。”

取向马上就要捂不住了，池子你耗子尾汁！

“吃饭吧。”周景池正了正端到面前的牛排，似答似劝。

刚放下心来，中场休息完毕的琴师拿着小提琴缓缓走近，一袭礼服站定在桌旁。

周景池不欲深入交谈这个突然扯到的婚姻话题。更何况结婚对他来说吸引力并不大，一来是取向的问题，但更多的时候是不想陷入父母那样矛盾痛苦的亲密关系。

太脆弱，太精贵，周景池不敢奢求。

似问似探，对面的人却还是缄默不言。

“是韩冀吗？”周景池问。

弦搭上提琴，周景池认命地埋头忙碌切牛排。

周景池还在思考赵观棋刚刚说到的书，赵观棋动作快，已经把手机从口袋掏出来看消息。

烛光摇曳，昏沉喑哑，周景池生出一股不详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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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早日找到真爱？”

婚姻毫无保障，一张盖着公章的证书其实与相纸无二，都是脆弱的，需要细心保存和经营的。

隔着桌子的无声质问泼了赵观棋一身，自觉没趣，赵观棋看了眼毫无食欲的牛排，最后只噙了口红酒。

“他刚给我打电话了。”周景池回忆起结账的时候，屏幕上出现韩冀的名字时，他站在原地思考了十秒会是什么事。毕竟韩冀一直和赵观棋联系得多，不在一个部门他很难联想到什么会打电话的事情。

从餐厅出来，天已经彻底黑下来，雨夜看不见星星，浓厚得像棉絮的云压在头上，空气中是草木和雨水的气味。周景池慢慢走着，静静闻着，默默听赵观棋在一旁念叨昨天看完的某本书，直到两人口袋里的手机同时振动了两下。

“我就不喝了。”周景池将自己的杯子移开，“晚点还要给小伶打视频。”

“上次——”赵观棋据理力争，想到上次饭桌上的海饮场景，立马又联想到池塘边的拥抱和眼泪，嘴边的话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那行。”

棋：不知该喜该悲_

“还是在中厅演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