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被子里摸索到赵观棋的手,拉过来放到自己心口,低声说:“我是你的了。”
登时被拢到另一个世界,窗外雨水淋漓,风吹颈寒,残留的雨水像人的眼泪一样不疾不徐地落下来,打在楼下花园的树叶上,眼前全是一股萦绕的冷水汽。
赵观棋朝他轻轻摇头:“我是你的了。”
赵观棋在逐渐低迷的雨声中转醒,抬手先揽了把隔壁的枕头。扑了个空,睁开眼才看见穿着个睡衣的人站在落地窗前看雨。
只差一枚奔波在路上的,戒指。
“怎么不睡?”
“看什么出神呢?”赵观棋理了理他肩膀上的毯子角,裹紧他,“下雨天穿这么少,发烧了喝冲剂的时候有本事别偷摸往茶盘里倒啊。”
“哪有。”赵观棋捏他脸颊,面前的人又不害羞了,依偎到他怀里。他搂住周景池,低头吻他发顶,自责又无奈:“坐我身上,轻得像把骨头。”
周景池困得失去听力,迟迟没反应,相握的手还在被子外,玩手指的人却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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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说话,身后的手像楼下架住绿化树木的木架子一样环住周景池。他眯着眼向后面靠,赵观棋低头吻他的眼角。
“这还不迷信啊。”赵观棋偏不顺他的意,“你拜了那颗老樟树”
赵观棋还以为是不够努力,没做够,正要说话便听见周景池说:“我感觉像梦。”
你用项链娶我吧
周景池手伸出去,还没接到一滴雨,肩膀从后包了个羊毛毯。
两只手在昏沉的光下互相抚摸又摩挲,身侧的呼吸逐渐低缓,赵观棋看着周景池细瘦的手,叹口气:“怎么不见长肉。”
他问周景池:“我以后能一天喂你五顿么?”
他转过身:“你生日,我想给你找颗树拜祭保平安的,你别说我迷信啊。”
周景池努力睁眼:“我舍不得。”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只漂亮骨感的手和他们都在今夜将满未满。
两人又在热水下折腾到几乎天明,周景池累得很,躺在床上眼皮都快掀不开。赵观棋看他眼皮打架又不肯睡的样子,不禁失笑。
周景池瘪嘴:“嫌我硌到你啦?”
听到这样的话,周景池失笑,倒也不反驳自己偷偷摸摸的恶劣行径,“看看树。”
的一切犯罪痕迹。
秋雨淅淅飒飒,下得不像一阵雨,倒像一场缠绵病榻的老病,周景池看露台上那盆多肉绿了又饱,快要喝到暴毙,天上的雨还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赵观棋靠过去,下巴抵到周景池头顶,默不作声地听他的呼吸声,看他的手。描摹到一半,忽地咧开嘴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