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羽走过去看了一眼，淡淡道：“果然难看。”

孟晓晨偷偷给凌灵使了个眼色，凌灵心虚地摇了摇头，用小下巴指了指桌上的奶茶，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吞咽了一下，低低问：“真是你做的？”

手枪

这动作勾起了小韩羽对清新的凤凰单从茶香、珍珠丸子那软糯而有弹性的口感和漂亮的色泽的回忆，牵动着他的味蕾。

“师兄，”孟晓晨皱着小眉毛道，“你的亲师弟还没复习好，好多地方我都还不懂呢！”

“我也试试，”凌灵接过笔，也撸起袖子沾了墨，在孟晓晨歪歪扭扭的字迹旁也写了两笔，笑道，“我也不行，韩羽师兄，你要是写这么丑的字交上去，掌教会不会看不懂啊？”

“水中兑多少红糖？”

韩羽不接话，垂眸慢条斯理地缠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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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晓晨嘟嘴：“师兄你还真是不留情面。”

“啊？”

“奶茶里的冰块要是化了味道就淡了，师兄快喝。”孟晓晨“啪”地一声将吸管插进竹筒里，把奶茶塞进韩羽左手，麻溜地帮他把右手的绑带系好。

“……咳，”韩羽抿了抿唇，没什么表情道，“明日的小考可有把握？”

“左手写？”孟晓晨走到房间一侧的书桌前，撸起袖子用左手拿起笔试了试，皱眉道，“太难了，我写得像鬼画符。”

“好，谢谢师兄！”

“我就是想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凌灵冤枉地瘪嘴。

孟晓晨点头：“嗯！”

韩羽不轻不重地刮了凌灵一眼，还是很给面子地含住吸管喝了一口，入口之后神色缓和不少，细细地咀嚼着。

“木薯粉应该加多少水揉成丸子？”

韩羽抬手别开，皱眉道：“又想挨打？”

凌灵立刻跨进门屁颠屁颠地小跑过去，巴结地甜甜喊道：“韩羽哥哥！”

韩羽把竹筒放在桌上，看了眼还杵在门口巴巴看着的某只小狗：“进来。”

“这……”孟晓晨转动眼珠，求救似的看着门口的凌灵。

“无碍，”韩羽垂眸看了一眼还包着的右手，“我用左手写便是。”

鹿鄂峰的后院里有一个很大的池塘，江行弈在里面养了许多青鱼，等小考完去抓一条回来和豆腐一块炖了，韩羽肯定喜欢。

“嗯！”凌灵乖巧点头，“都复习好了。”

完蛋，韩羽本就有洁癖，现在连碰都不给碰了？

“稍后把书拿过来，”韩羽扭头看他，“我给你讲。”

“韩师兄你的右手还没好，明日能去参加考试么？”凌灵道，伸手想将韩羽的手拿过来仔细看看。

孟晓晨这才松了一口气，师兄的气场也太恐怖了，怎么比掌教还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