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羽，”凌灵心里一动，忍不住问，“你是因为喜欢我，才要跟我交换信物吗？”

“嗯。”

“真、真的？”

韩羽脚步微滞，想起他们好像是没有相互表过白，尤其是他，很快又恢复正常，面上带了一点揶揄道：“是啊，你怎么才发现，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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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证明是他太天真了。

话一出口，凌灵又难过起来，当初他应该多问一句，问问师尊是不是喜欢他才答应和他结为道侣的。

“啊你别说了…我、我现在心脏有点受不了…嗯，耳朵也受不了……”凌灵捂着脸蹲在地上。

“你…”凌灵临时找回一点智商，问，“你不是不喜欢男子吗？”

“不急，”韩羽勾起唇，垂眸看着蹲在地上的少年，“我等你。”

凌灵破涕而笑，把流星剑递回去道：“方才就算破云来不及接住我，我如今修为这么高，掉下去也能上来，不会有事的，剑还你。”

早该叫他知道的。

完了完了，刚才的气氛太……

如果早早说了，或许早就以韩羽的身份与他在一块，后来就算被司寇尧戳破情劫之事，起码凌灵不至于那般伤心。

可是他太开心，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喜欢才会答应，所以忘了确认。

韩羽见他这般反应，长指勾了勾他的头发：“不必有负担，只是想让你知道而已。”

这家伙确定没有学过撩人大法吗，为什么可以一本正经说这么要命的话？

过了一会儿，凌灵终于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仰着脸问：“你说喜欢一个人，是应该喜欢他本身的样子，还是因为那个人对自己好？”

“你等我一下，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没人这么喜欢过我。”凌灵闷着脸说完，耳朵全红了。

“我心悦于你，”韩羽深深看他，“与你是不是男子无关。”

现在怎么办？

整理

“不成，”凌灵咬了咬下唇，小声道，“你知道我说的信物是什么意思吗？”

“我开玩笑的，破云那么普通，怎么能拿来换你的流星宝剑？”

凌灵呼吸一凛，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易便承认了！而且他都不介意他喜欢过别人，对刚失恋的人嘘寒问暖、趁机而入，简直跟备胎男二号似的。

“无妨，我当真了，破云我来温养便是。”

韩羽点点头，却没有将流星剑换回来：“你方才已经收下了，这是信物，怎可反悔？”

“知道，定情信物，”韩羽扭头看他，目光深邃又温柔，“虽然并不想和你师尊一样用剑当成信物，但你既然提起，用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