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她这才恍然,怪不得之前在鳞州城打听“霍七”,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原来他是从京城来的。
容绒便不再多问。
容绒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在霍诀对面坐下,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她其实特别想告诉他。
诀唇边勾起抹浅淡的笑,可那双丹凤眼深处,却藏着几分寒冰似的冷意,全然没了往日的温情。
她虽没见过霍诀的侍卫,但书衡提过,霍诀身边有暗卫跟着。
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
容绒愣了愣。
“好。”
“去了趟京城。”
“挺好。”
容绒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连忙找了个别的话题:“你这几日,都在家吗?”
这话说得好像她多盼着见他似的。其实这几日她忙着打理茶楼,根本没怎么想起他,是他突然出现,才让她乱了心神。
可又怕他觉得自己爱显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明明看见,那瓷片是从他那边飞过来的。
她急忙解释道。
她轻声问道。
容绒眼睛微微睁大:“你是京城人?”
霍诀“是家中侍卫。”
霍诀抬眸看她,语气平淡:“路过,刚好看见你。”
容绒望着他:“等来年春季,我去京城找你,好不好,霍七?”
“是。”
她垂下手,指尖轻轻绞着裙摆,连耳根都泛起了绯色。
容绒简单解释了几句,便迈步走到霍诀身前。
后来,赵轩被家仆连拖带拽地拉走了。
“已经走了。”
霍诀的目光落在她亮晶晶的眼睛上。
许久未见,记忆里那个温和的人,今日看着竟有些清冷。
“我刚才说那些话,是为了打发走赵轩,你……你别多想。”
书衡刚好从外面回来,看见地上的碎瓷和血迹,连忙上前问容绒:“丫头,出什么事了?”
他既然是路过,说不定还不知道这茶楼是她开的。
“刚才……是你出手帮我?”
她那点小雀跃,他怎会看不出来。
这茶楼是她开的,她现在能自己赚钱了,可厉害着呢!
从京城到鳞州,来回要两日路程,他为何总来这小小的县城?
他淡淡开口:“不是我。”
容绒忍不住又问:“京城是不是很热闹?”
她试探着问:“你觉得这茶楼怎么样?好不好?”
原来只是路过。
霍诀轻轻“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她自然是想去的,可眼下还有许多事没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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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对赵轩说的那些浑话,霍诀说不定都听见了,想到这儿,她心里竟有些发虚。
——那是天子脚下,遍地金银,是多少人梦寐以求想去的地方。原主的记忆里,也曾盼着有朝一日能去京城看看,看看那里的繁华盛景。
“侍卫?”
容绒心里竟有几分失落。
周遭的空气仿佛都沉了下来,像蒙着层乌云,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当真?”
京城。
霍诀的声音软了些:“比鳞州热闹数倍,你想去?”
容绒环顾四周,却没看见半个人影。
容绒抿了口茶,语气带着几分骄傲:“霍七,我现在能赚到很多钱了,日后你若是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帮忙。”
霍诀的声音依旧平静。
“好。”
霍诀的目光落在她的鞋尖上,那点血渍,碍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