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朗试探着问：“老大……你半夜应该没有躲在被子里偷偷哭吧？”

感情问题

只是，闵致从酒店出发就戴着一副黑墨镜, 一直到飞机上落座, 戴上颈枕准备休息, 那墨镜也没被取下来。

烦死。他看起来是什么很惨的人吗。

“喳。”

随画附赠半杯威士忌，威士忌用的水晶玻璃杯是分量最重的一款杯型，用来压画正正好。

朱明朗又在嚷嚷。

闵致烦躁地啧一声, 想了想，把这张便签纸对着，收进口袋里。

的琥珀色液体。

他加大力量再晃了晃闵致，兴奋地高声嚷嚷：“老大，醒醒！你苦尽甘来了！”

几乎一晚没睡，次日早，闵致按照原本的安排坐飞机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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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上的主体人物是他，不过，在背景的角落里有一张椅子, 上面坐了一只……企鹅。

“画的真帅啊。”朱明朗不由赞叹，让闵致睖一眼才闭上嘴。

◎席太公钓鱼。◎

“那你坐飞机戴墨镜干啥？”

一会儿后，闵致抬手勾了下墨镜，目光一偏，就见朱明朗咬着嘴唇，一脸同情和怜悯地看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

小企鹅耷拉着脑袋, 黑色的燕尾因为人性化的坐姿而翘起。两只鳍肢夹着的东西，大概是用来画他的纸笔？

朱明朗：“……？”这他哪记得。

朱明朗还以为他会临时更改行程，欲言又止, 到底没多嘴自找麻烦。

他疑惑地抽出来。

闵致：“……”

“干你屁事。”

可能是看在老板真伤透了心的份上，朱明朗居然一反常态，不和他拌嘴了。

他充耳不闻，继续看画。

闵致拿起这凭空出现的玻璃杯, 把剩下的威士忌一口干了。

冰块早已融化在酒液里，酒杯下方，压着一张巴掌大小的便笺纸。

甩甩头将这个念头晃出去, 看了一阵, 闵致忽然又没头没脑地问：“他今天穿的是黑裤子吗？”

然后眼睛一点一点亮起。

“哎哎哎！”

圆珠笔不像铅笔能涂改, 然而画画的人每一次落笔都很肯定，线条流畅松动, 寥寥数笔，描画出高脚椅上自酌的男人。

闵致不假思索：“没有。”

闵致默然，迅速把墨镜归位。

但他画画的时候闵致正昏沉沉睡着，这无疑是他记忆里闵致的侧颜。

蓝色圆珠笔画成的速写。

真可爱。

朱明朗幽幽叹口气：“你看，你只要少说两句，就算醉得不省人事，席冷也会主动找过来。人家就是这个性格，小心翼翼的，为了你已经鼓足勇气了。你要是能示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