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待叶惊鸿走了，留在抚仙阁中的三人就更显生分。

郁归年先一步离开了抚仙阁，叶惊鸿正要跟出去，却被人抓住了胳膊。

那双眼中倒映着的，只有一个他而已。

“方才听大师兄的称呼…想来您便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青苍派首席弟子，方师兄吧？”白玉涟一边问，一边时不时抬头打量着方云鹤的表情。

赵寅见白玉涟被方云鹤无视，心下气不过。虽然心里忌惮方云鹤的实力却仍开口维护道，“你这人，小师弟都与你赔礼道歉了，你怎得还这般不识好歹！就算你是青苍派首席又如何？有本事与我较量一番！”

“做什么？”叶惊鸿一头雾水地看向方云鹤。

“。”叶惊鸿忍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心道我不回来还能去哪儿…但谁知一抬头，便对上那人看向自己的眼睛。

方云鹤微笑着俯身，贴近郁归年的耳畔低声道，“郁师弟身为师兄，可一定要记得言而有信。”

“方师兄，刚刚是我们不对。赵师兄他无意冒犯你的，他只是性格比较直。方师兄您大人有大量便不要与他计较了…”

“可是——”赵寅仍不满。

“赵师兄。”白玉涟赶忙制止。他不动声色地朝着方云鹤看了眼，又飞快低下头，“大师兄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当初说好的，出门在外一切听师兄做主。”

方云鹤自顾自的坐了回去，目光没有在那二人身上停留分毫。白玉涟和赵寅对视一眼，瞧着都有些不知所措。

片刻后，白玉涟小心翼翼地上前，试图缓和三人间的尴尬。

“好。”叶惊鸿以为对方是为着刚刚的事，想私下跟他道歉。于是没多想便痛快地答应了。

叶惊鸿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你在这儿等我。”

“好。”

“…还回来么？”

“是，方师兄的话，我记下了。”

见方云鹤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他便逐渐大胆了起来。

几人间的沉默与酒楼内的热闹形成了极大的反差。最终还是郁归年硬着头皮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话音落下，郁归年便感觉周身的威压瞬间消失，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掌心一片潮湿。

赵寅默默退到了一边。

白玉涟说完，一脸期待地看向方云鹤，但对方却仍未开口。

“莫要让师兄难做。”白玉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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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的大师兄居然会对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言听计从，实在令他不解。

“叶师弟，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叶惊鸿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却同样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