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吗？”

秦烟一边哭，一边哽咽说话。

欲滴。

“没有外人在呀。”

一声声，叫得人都要心碎了。

“福寿店的老人，是疯子。”

将哭得一抖一抖的人捞在腿上，稍稍调整姿势，小心不压到那条伤腿。周朗星轻轻拍着秦烟的肩背。

他声音低沉温和，有几分像是周叔容平时的语调。秦烟收紧双手，怀抱他劲瘦的腰身，周朗星霎时一僵，碰到他痒痒肉了。

“你伤到我的心了，”他把秦烟刨出来，双掌挤压那张热乎乎的脸，“快给我改口！”

哭得头脑昏沉，两颊不正常的绯红，周朗星伸手一探温度，是低烧！

“所以，一旦伤心难过就要用力发泄出来啊！憋久了会成变态的！”

“我不是！”

而他心心念念的“人”并没有出现。

秦烟哭了好久。

这句话杀伤力太大，秦烟一下子枯败了。

周朗星抽了一口凉气。

生病

“他为什么要骗我？”

“上什么班，明天给你请假好不好？”

“错的不是你。”

“可我不想哭的，好丢人！”

“呜……没有。”秦烟埋在周朗星的怀里，声音闷热潮湿。

秦烟没有放弃，不断找补：“可能是我割的头发不够多……头发烧成灰，没有跟墓土混合好……要不然我不够虔诚……”

“精神不正常的人，他的思维也无法用正常方式思考。”

“有退烧药吗？退烧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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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生就没哄过人，这是第一遭，却不学自通。

那些准备好的安慰话全都作废了。

“哭吧，哭吧，都哭出来，大声发泄出来，你压抑太久了。”

“他骗我没关系。可我今天熬夜了，那么晚还不睡，明天要上班了，我起不来，要迟到的！”

秦烟只是哭，攥着他袖子呜咽，周朗星生疏的给他抹泪。

周朗星把真相摆在眼前，容不得拒绝。

“我没说你现在是，但再憋一段时间，说不定就是了。”

“我不该走进去的！”

他有想过秦烟会伤心落泪，就像葬礼上那天，哭得无声无息，让人心疼。可如今的低声抽泣更让他心神震荡，双手无措。

“不好不好，我跟小朋友们说好的，就请五天假，五天后就能见面了！我要食言了，我怎么总是说话不算数啊？”

缓了一会儿，他轻抚身下人轻颤的脊背，“他去了后，你有没有像现在这样大声哭出来？”

他变成了一动不动的石像，良久，石像掉下几颗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