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刚刚发脾气摔了盘子的缘故。

周叔容得逞地微笑，但忽然怔住——他的双手更加透明了。

秦烟点头。

周朗星看着秦烟说：“不是说好，不准再讲道歉之类的话吗。你犯规了。”

觉不对劲，小心翼翼道：“怎么了？”

魂体本就虚弱，还要使用力量，自讨苦吃了。

这一顿饭终于太平了。饭后，周朗星拿出此行的借口——薄荷烟。

周叔容没说话，眯眼审视他。

他耸耸肩，“大不了挨骂挨打。”

“那也不是，不能违背做人良心。”

当然，这恶咒的作用也能反转。

秦烟调整好情绪，点点头，“嗯，我犯规了。需要什么惩罚吗？”

周朗星喝了一口冰可乐，也若无其事道：“我明白，我不介意。有时，我也感觉他在我身边。”

“我从他房间里搜出来的，不够再问我，我有门路。”

“不道歉也不道谢，好不好？都是朋友，未免太生疏了。”

周朗星向他道别，“好了，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多谢多谢！”

他坐在空座位上，对着香烛一吹，那袅袅白烟瞬间飘向对面的周朗星，周朗星呛得连喝三口可乐。

周叔容沉默下来，没再捉弄胞弟。

他对自己说，有什么关系，这是不可避免的身为双胞胎的恶咒。

秦烟忽然想到，“你翻墙出来，回去有没有事？”

秦烟动容地点点头。

周朗星明知故问：“谁？”

秦烟蹙起眉，目光担忧。

周朗星忽然笑了，“骗你的。我现在是独苗苗，珍稀程度直线上升，宝贝得很。”

秦烟主动解释道：“一起吃才热闹，怕他寂寞。”

“什么都可以？”

没关系的。

周叔容轻笑。

秦烟想，对方有权指责他这种行为，于是没隐瞒，苦笑道：“不好意思，刚刚看着你，我又想到了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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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笑，他知道自己笑起来不像周叔容。

周朗星站起来，捏着抹布想，“唔……就罚你跟我一起喝冰可乐吧！”

“叔容呀。”秦烟若无其事道，“我一直假装他还在我身边。你不要介意，我知道这是妄想。所以是假装，假装！”

周朗星古怪地打量，香烛燃了一半，烟雾恢复了正常的流动轨迹。

他笑：“阿烟，我们同病相怜呀！”

周朗星的笑容僵在脸上。

周叔容冷笑，一定要拿他当踏板？

终于到吃晚饭的环节了。秦烟把香炉抱了过来，放在桌上，对应身旁的空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