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又言挺直腰背，木讷的进食。直到佣人端来生日蛋糕，他才诧异的看向姜违。

“你怎么不早说？”

姜母见自家老公还想说些什么，赶忙牵起两人的手，让他们坐下。

尽管如此，他依旧觉得落寞。

她瞥了眼姜父，没好气的说道：“你呀，别把公司里那套带回家。小裴本来就腼腆，你可别吓到他。”可面对裴又言，她却换了副态度：“不过话又说回来，叔叔阿姨也确实很感激你。昭昭这孩子不懂事，之前遛狗也不知道牵绳，还做那么危险的事，我们已经教育过她了。以后呢，随时欢迎你到叔叔阿姨家来玩，人多热闹呀，千万别和叔叔阿姨客气，知道吗？”

“昭昭呀。”

裴又言还想说些什么，可周遭却突然暗下来，唯有烛火摇曳着。

见几人开始唱生日歌，他加入进去，一起祝姜昭生日快乐。少女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在许完愿后，笑着将蜡烛吹灭。

裴又言尽量不去看这场景，而是低着头，默默吃起蛋糕。

中心南路位于申城的核心地段，那里的房价对于普通人而言，简直是天文数字。而他，自然没有这种好福气。

“今天谁过生日？”

“哎呀，别客气了。你能来，大家都很开心，说其他的多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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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问他，在学校里有没有遇到开心的事，至于裴明…大概会问他成绩吧。

餐厅里一片祥和，总有人对裴又言嘘寒问暖。至于可可，更是一跳一跳的，总想往他怀里钻。

“谢谢妈妈。”

头：“那条路离复大还挺远的呢，你是在回家路上遇到的昭昭吗？”

如果母亲还在，那他大概也会这么幸福吧？

“我说了呀，让你来吃饭。”

裴又言如实回答：“那天有事要去中心南路而已…我家…不住那附近。”

好奇怪，从前他也没那么脆弱的。

“对对，裴又言哥哥，我已经知道错了。我现在带可可出门，都推着小车呢。”

自母亲去世后，他再也没有吃过生日蛋糕，也没人为他庆祝生日。从前为了省钱，他和裴明说，自己不爱吃这种东西，慢慢的，裴明也没想过再买了。

热闹又如何呢。

这是别人家。

他小声回应：“知道了，谢谢。”

不过，那也很好了。

“宝贝，祝你心想事成。”

裴又言咬紧牙关，将满腹委屈连同蛋糕一起咽下。甜腻的奶油粘得人喉咙发痒，他攥紧拳头，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他瞪大双眼，同时轻声说道：“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的，这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