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房间依旧暖和。

如今的他依旧不知该如何回应，却总觉得有些东西，悄然发生了变化。

他拿起一迭，还顺便买了些小玩意，打算等回国后当纪念品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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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又言泡了个澡，换上干净的睡衣，再将列昂尼德给的膏药敷在腿上。

闲来无事，他温了杯牛奶，在窗边坐下。短暂思考后，又将列昂尼德写给虞晞的信悄悄拆开。

片刻后，他从买来的明信片里挑了一张最喜欢的出来，反复斟酌许久，终于动笔。

虞晞的人生，向来不是一帆风顺的。

那是个二手商店，里面的摆设规整。裴又言随意逛着，被眼前的明信片吸引了注意。

看着女孩手里的85卢布，他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虞晞。】

心疼她孤立无援。

上面只有几个，用中文写下的，歪歪扭扭的字。

【一切都还顺利吗？】

他突然有种冲动。

【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虞晞。原来，林思忆说的是真的。】

便宜到像不要钱一样。

【我看到这番景象，居然会想到你。】

标签上写着，这是前苏联的明信片，售价为50卢布。

【列昂尼德】

其实，他早就知道。

【我居然真的会心疼你。】

梦里，虞晞对他表白了。

“又下雪了。”

，他抬起头，任由雪花落在脸上。

【我喜欢你。】

那也是张明信片。

裴又言突然想起了那晚的梦。

窗外依旧风雪呼啸，他的身体暖烘烘的，可心情却沉重又复杂。

腿上的膏药正隐隐发热。裴又言突然想起来，她曾让自己满身伤痕。

心疼她孤身一人。

【你现在过得好吗？】

【虞晞，莫斯科又下雪了。】

【俄语好难。】

想起列昂尼德的那番话，他幡然醒悟。

他想回她身边去。

【我想，你的来时路，一定比我更不容易。】

脸颊和嘴唇被冻得通红，他却浑然不觉，直到脸僵住了才反应过来，跑进路边的商店取暖。

“你还好吗？”

“先生…这是找您的钱。”

裴又言心里五味杂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翻涌着。

【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好像确实有效，腿也没那么疼了。

【这里好冷。】

他又退缩了。

“虞晞。”

仔细思考后，裴又言才迟钝的明白，那种感觉叫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