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忆去找医生交流病情后，裴又言趴在病床边，默默抽泣。柔软的指腹拂过她的眉眼、鼻梁、嘴唇，动作温柔至极。

“嘿嘿…没关系的啦，你醒了就好。以后我可得监督着你，再也不许喝酒了。”

“裴又言…不会背叛虞晞。”

“谢谢。”

“对了，我问过医生了，他说你明天就能出院。”

“我不管！”

“你看你，衣服都弄脏了。”

“永远。”

裴又言守了一整夜。等她再睁眼，他早已憔悴不堪。

“为了巴结楚迟，他不惜改名换姓。楚迟很吃这一套，对外称楚北城是他的远房表亲，也是他未来的接班人。”

“难怪你以前对我那么凶。”

她开始耍无赖，虞晞没办法，只能退一步：“呃…那我居家办公…可以吗？”

她拍了拍林思忆的衣袖。

也不姓楚，没人知道他叫什么。”

“我在这也待不下去啊…公司还需要我。”

林思忆鼓着腮，赌气般说道：“就算出院了也得好好休息才行啊。工作的事，你放到一边去。”

他倒也实相，默默窝在角落里，静候虞晞吩咐。

“他女儿都还在呢。”

也就只有林思忆能让她吃瘪。

“没事的…没事的。”

“虞晞…”

“后来他学有所成，并得到了楚迟的赏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裴又言根本插不上话。

“你是晞晞的人，这辈子都只能帮她。”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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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会在这…”

“好吧。”

“以后有我。”

“晞晞！”林思忆端着保温盒，兴冲冲的跑进来。“你终于醒了…饿不饿？这是我亲手做的…”

虞晞眉头紧锁，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裴又言见此，轻哼起歌。那是小时候，母亲常唱的摇篮曲。

他眼下有大块青黑，脸颊上的红痕褪了大半，鼻音极重，就连声音也是沙哑的。可即便如此，依旧难掩他眉目间的欣喜。

“你醒了？太好了…”

“不！行！”

“事情我都告诉你了，记得你答应的事。”

见她的表情没那么狰狞，裴又言舒了口气，唯独不敢入睡。他怕虞晞的吊瓶用完，也怕虞晞醒来后见他还睡着，不舍得叫醒他。

“我是你的人，我发过誓的。”

“多讽刺啊。”

“那万一…”

【我明白】

一物降一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