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磕了。”她厉声道。

她挂了电话，看向脚边的男人。白皙的脸颊毫无血色，额头破皮见血，和碎发混在一起，看着极其瘆人。

咚——咚——

“你想不想去藏区？”见他犹豫，虞晞继续说。“和我一起。”

她原本打算将裴又言留下，做佣人，做床伴。

“主人…主人…”

裴又言拼了命的摇头，顺势凑上前去，抱紧她的双腿。

“有话快说。”

“你不该对我有秘密。”

“求你了，求求你。”

“你别生气，我…”

真是留不得。

“好好…我打电话是为了提醒你，验货时间到了。”

“没有吗？”

“我不该对你有隐瞒的，我知道错了，再也不会了。”

手腕和脚踝全都被铁链拴住，冰凉的触感令他毛骨悚然，宽阔的身躯完全止不住颤抖。

虞晞背过身去，把玩手中的链条。

她冷眼看着，依旧不为所动。

“滚远点，别把鼻涕蹭我腿上。”

懒散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被她凶了回去。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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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他竟有如此野心。

为了留下，为了留在她身边，裴又言摈弃了所有尊严。

“我不想走…”

“又要叫我去？”

“你打我吧，打我好吗？别让我走好不好…”

窒息感愈发强烈，可他只觉得委屈。

下一秒，皮鞭破空的声音在耳边炸响，火辣辣的疼痛从胸口往外蔓延。裴又言咬紧牙关，却还是闷哼出声。

“没办法，我今年还是跑不开，只能麻烦大小姐咯…不过你放心，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万一楚北城真要找麻烦，你也好应对。”

“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不听话？”

“不走也可以。”

“我…我没有不听话。”

“合约解除，你走吧。”

他规规矩矩的跪好，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脚边磕头。

“我太笨了，求你教教我…教我该怎么做，该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宠物…”

可那是没有用的。

“求你了…”

虞晞松开手，又将铁链一一解开。

“闭嘴…”

“大小姐——”

“呵呵。”

她将鞭子拢在一起，勒住他的脖子。

他意识到情况不对，忙不迭求饶。

“别赶我走。”

“是你违反了约定，所以。”

滚烫的热泪滴落在他的手背上，甚至是地板上。

他刚要庆幸。没成想，迎接他的，是不见底的深渊。

“我不知道你会生气…对不起…”

“不…不要…”

他慌了，跌跌撞撞的往她身边爬，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主人…”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虞晞刚想挂断，见来电人是杜冉，只得忍着心烦按下接听。

毕竟家里还有个孩子，身边人不能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