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是因她而坏的，对吗？”

“这里有这么多人”

那一刻，他似乎想起自己初到ver那天。

“回去以后行吗？”

“这件事，你别管了，行吗？”

裴又言并未回答姜违的问题，顾左右而言他。

在姜违眼里，他的模样是那么的可怜。

“都不让你回去了，还说什么以后呢？”

他笑了。

他看不清她的模样、表情。

只觉得周围的议论声格外嘈杂甚至是震耳欲聋。

“裴又言！”

熟悉的声音传入脑海，裴又言脊背一僵，动作一顿，格外诧异。

她逆着光。

“你照做，我同意你继续留下。”

也许是对裴又言失望至极，姜违决绝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他要一直待在她身边，直到有一天，他能和林思忆的待遇一致。

过了许久，周遭安静下来，他听见她说：“你不想走？”

“裴又言，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再给你个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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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恐惧感在心头蔓延，裴又言忙不迭摇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不要”

虞晞不善言辞，也不懂让步，只能由他来迁就。

“我真的没有骗你啊”

“回答我啊。”

更何况，她话都放出来了，他若是不听，岂非驳了她的面子，让她当众下不来台？

以后就好了。

“一定要这样？”

“哪怕你不喜欢他，也不必这么作践人啊。”

他不能走。

会好起来的。

“我以为你是去过好日子的。”

“过来求我。”

又是那么的可恨。

裴又言挪动双腿，往虞晞所在的位置，艰难爬行。

虞晞现在的模样，和当时的她，无限重合。

“可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是。”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松开裴又言，木讷的看着他身下的碎玻璃，眉头皱得死紧。

罢了。

他本以为，虞晞至少该起疑心的。

过了许久，他妥协了，闭上双眼，直挺挺地跪在碎玻璃上。

罢了。

等到她会无条件的爱他、信任他、支持他。

可越是这样，裴又言便越笃定。

姜违目光如炬，死死瞪着虞晞。

可她没有。

“你简直就是个精神病。”

“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切都值得。

“她背叛你了，你不是最讨厌背叛者吗？”

“我说呢”

“还有你”

“你知不知道裴又言腿不好，一到冬天，他”

为什么偏偏是他。

就叫他们说去吧。

裴又言的唇瓣动了动，始终发不出声音。

“你就这么爱她？爱到连尊严都不要了，随便让她践踏？”

他没说话，也没反驳，咬牙忍受着玻璃一点点扎进双腿。

“哈”

姜违拽着裴又言的衣领，厉声质问。

“那这样吧，你跪在玻璃上，爬过来。”

“什么？”

她厉声说：“不行。”

反正他以后都不会抛头露面了，什么面子、里子的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别为她丢了命。”

他确实低估了林思忆在她心里的份量。

旁人不知道裴又言的遭遇，只觉得虞晞这么做，惯会侮辱人。

啪嗒一声，原先在她手中的高脚杯碎落一地，与红酒混合在一起，搞得满地狼藉。

至于旁人的目光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哗然。

她对她无条件的信任，更像是一把利刃，刺穿他的喉咙，让他说不出话，也发不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