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她松开紧握成拳的手，里面躺着一片白色药丸。

恍惚间，他看见了虞徊的身影。

虞晞捡起地上的手枪，再一次将枪口对准楚迟。

“不可能的。”

阳光从交错的缝隙中漏下来，倾洒在虞晞身上。

“你及格了。”

楚迟的目光扫过她骤然收缩的瞳孔，不着痕迹的笑了笑。

谓你怎么想。”

“那又如何呢？反正你是活不过今天的。”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开枪。”

“你自认为很了解我，还把我口袋里的东西偷走了。”

他深知这一点，因此也没再强求。

楚迟逆着光，可她还是能看清他的表情。

“真正能让你去死的药”

“因为你怕锒铛入狱，成为阶下囚尽管你早已找好了替身。”

“你知道吗？”

响亮的掌声回荡在室内，久久无法停歇。

“我会来，是因为——我知道你在。”

他猛地怔住，原本笔挺的脊背瞬间弯曲下来，像是轰然倒塌的摩天大楼。晶莹的泪珠一颗颗落在地上，不知是悔，还是恨。

“至于楚北城。”

可谁知，她竟一个翻身出来，手腕上空空如也。

“可你知道吗？”

“虞徊很好，什么都好，可她的心肠实在是太软了。”

“如果我原谅了你，那就代表着，我也是害她去死的帮凶。”

“至于那些，失控的、无措的表情都只为让你放松警惕罢了。”

亦是他为虞晞准备的“新手大礼包”。

“我早已不是从前的虞晞了。”

语毕，他拿出钥匙，正想打开虞晞的手铐。

“明远，是妈妈要送给你的礼物。”

“毕竟，我也想知道曾经的故事。”

“嗯？”

“只有这样，你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优秀的、杀伐果断的继承人。”

而楚迟也决绝转身，从22楼一跃而下，终年52岁。

“你不能学她，也不能像她。”

“妈妈说的没错。你野心太大，家里的长辈是绝对不可能同意你身居高职的尤其是外公。”

“你能原谅我吗？”

他不断后退，直至身体触碰到阳台围栏。

今日阳光明媚，正如虞徊意外离世的那个艳阳天。

“在这里。”

“你亲手杀死了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久诺是我的心血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毁了它。”

“我要你恨我，我要你永远带着恨意拼搏。”

那些仇恨与痛苦，是不会因为死亡而一笔勾销的。

他是他精挑细选的棋子。

“所以啊，她打算将明远做大，再送给你。这样一来，就再没有人敢说三道四了。”

“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也只能赌一把，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心事被说中，她无所谓的笑了笑。

他笑得张扬，仿佛看淡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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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无数次脱敏训练后，如今的她面对楚迟，竟也能心平气和。

“他很笨，可我正需要他的笨。”

“你要做翱翔于天际的苍鹰，又或是千万次涅槃重生的凤凰至于那些只能依靠人为干预活下来的鸟儿，死了又如何呢？”

“如果你连这么‘笨’的楚北城都搞不定，那即便我把久诺交了给你，也只有亏损破产的结局。”